窿,一跃而下。
冰冷的湖水将他包围,洗刷着他火热的身躯。
这些日,他反复思索敖珞为何要替他赴死,可终究是没有一个结果。
想着敖珞那无怨无悔的样子,他只觉得脑中渐渐升起了一个癫狂的想法。
或许……或许……
不!
他不能,他不能!
夜深,敖瑾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房中,他没放话将敖珞送回宴春苑,她便一直还躺在他的床上。
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她,敖瑾缓缓朝她伸出手。
敖珞倏然睁开眼,看见他身上的衣裳都湿了,担忧道:“二哥,你衣服怎么湿了?快去换下来吧,别感染了风寒。”
敖瑾有些闪躲:“你不讨厌我?”
“我为何要讨厌二哥?”敖珞顿了顿:“从前咱们之间有些小误会,可现在这些误会都不存在了,我为何还要讨厌二哥?”
“你不怕我?我杀人如麻,我对敖涟下手的时候,手段残忍。”
“二哥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我为何要怕?”
看着敖珞懵懂的眼睛,敖涟的心在疯狂的动摇。
“为何忽然开始对我好?
“因为……我欠了二哥太多,即便搭上性命都还不清。”
“没有其他原因?”他问。
敖珞反问:“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敖瑾的呼吸浓重:“这原因不够,我不接受”
敖珞懵了。
前世她那般对他,结果他不计前嫌的护着她,这原因难道还不够吗?
“那二哥希望是什么原因?”
敖涟攥紧了拳头,半晌沉默。
最终,还是默默的松开了手:“你中毒太深,但已经解了。你手腕上包着布,所以没伤到筋骨,养养便好了。既然醒了明日便回宴春苑养着吧。”
“那二哥……往后我还能对你好吗?”
威远侯攥着手里的钢刀,攥到浑身颤抖,不止敖瑾,他也恨不得冲上去砍了敖涟。
可终究,敖涟是他大哥的遗腹子,大哥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敖涟死。
但他也不能让伤了他女儿的人好过。
所以等到敖瑾生生踩断了敖涟的另外一条胳膊,他才终于准备开口。
却一转头,看见女儿的口中竟在吐着黑血!
威远侯慌了,刚要上前,却见敖瑾率先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