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偏房庶女。我不过是看在她进宫的份儿上,照嫡女的场面来。长嫂再要找我讨价还价,索性就按照庶女的规格来办。”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楚氏索性在姚从蓉这里嚎啕大哭,吵得姚从蓉耳根子疼。
她一边哭一边道,说威远侯亏待亡兄的孤儿寡母,欺负羸弱老少云云。
姚从蓉摆摆手,便对身边的宝香道:“去把侯府里这些年的账册拿来,一会儿便移送去官府。让官府查查看,到底亏空了多少银子,给我揪出私吞财物的人出来把这窟窿补上,缺多少补多少,都用来给四姑娘添嫁妆吧。”
“是。”
楚氏看见宝香抱出来的两大摞账册,一抽一抽的倒不哭了。
姚从蓉斜目看她一眼,道:“按照律法,私吞侯府财物,还要坐牢的。”
宝香刚要去叫人移送账册,楚氏就连忙拉住她,道:“这陪嫁的事,我还是先回去跟敖萱商量商量再说吧。”
姚从蓉点点头,“如此也好。”
楚氏走后,宝香又一丝不苟地把账册搬回去,道:“夫人肯给六十四抬陪嫁,已经是格外大方了。徽州城里有的嫡女都不一定能有这个份儿的,只可惜大夫人忒不知足。”
姚从蓉懒洋洋道:“她以为四姑娘金贵,再怎么金贵,都已经爬了别人的床了,自然也别指望别人对她有多看重。更加不见得,那皇室魏帝会真的把她当个宝。”
敖萱之于魏帝的存在就如同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姚家对姚从蓉的终身大事一直十分头疼,如今威远侯主动迎娶,姚家当然十分乐意。
故威远侯与姚从蓉的婚事进展得很顺利。
姚从蓉嫁进侯府后,就从楚氏手里接管了中馈之权。
毕竟当家主母进了门,楚氏哪有霸着中馈之权不交的道理?
姚从蓉接手中馈后,第一时间把账房里的账簿都过一遍,属于侯府的各产业铺子也都按时把账簿送上来,姚从蓉还一一询问管事盘清账目。
那几天里,楚氏是胆战心惊、寝食难安。
姚从蓉若是有心查,她是何等精明的人,定是瞒不过她耳目的。
于是不少铺子都能查出账目不对,姚从蓉手段雷厉风行,若是铺子管事交不出明细账目,便直接移送官府。
这中间亏空了好大一截。最后无疑都入了楚氏的私囊里。
想她以前和敖萱,每天都是鲍鱼燕窝、锦衣华服的,光是那点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