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也不信敖瑾会做出这等事来,只是这事许多人都亲眼看到了,流言猛于虎,他并不希望敖瑾的名声会因为这种事受损,便道:“我相信你的话,只是外面都在说你因为觊觎温月初,绑了她的丈夫下狱。为防止落人口舌,你就将他的丈夫放了吧。”
温月初的丈夫?
敖瑾并不记得自己有抓过温月初的丈夫,直到这时,颜护卫才讷讷上前,凑到敖瑾耳畔禀告了一句:“那温月初的丈夫,就是林家的那个表亲,郑成仁。”
直到这时,所有的事才真的串成了一条线,让敖瑾彻底明白了温月初的所作所为。
想不打那个女人竟然利用时间差,想到了这么个主意来营救自己丈夫出狱,真是好算计。
敖瑾眸色一冷,杀心渐起。可既然威远侯已经开了口,他断然没有违抗命令的道理,便只是点了点头,吩咐颜侍卫将那人放了。
放了倒也无妨,他倒是想看看,那温月初,到底还能翻出些什么花样来。
颜侍卫按照命令将郑成仁给放了。
郑成仁在军牢里还没有受过任何的刑,只是关了几个时辰,就被放了出来。一放出来,郑成仁就听到了那街头巷尾的传言。
流言这种事都是这样的,越传越邪乎,越传越离谱。人们都喜欢听那原本如神坻般高贵的人坠入深渊的故事,能将刚刚在上的人拉到泥泞中来更是再好不过。
故而,故事传到最后,都变成了敖瑾是个强抢民女,无恶不作之徒。郑成仁反倒成了那个为了守护自家娘子,不惜锒铛入狱的良善之人。
郑成仁自己也没想到,有天会得到如此大的赞誉,他不由也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既然徽州的老百姓们都对他如此交口相赞,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能够享受到原本敖瑾才能享受到的种种福利待遇?
本着这个想法,郑成仁昂首挺胸的回了家。
等到他归家之时,正看见温月初在摆弄着家里的花草。想到要不是她在后面帮自己收拾残局,他这次也不会这么容易能够从军牢里出来,郑成仁的态度就难得好了些,他对着温月初柔声问道:“你可听到了外面的那些传言?”
温月初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郑成仁满脸的志得意满,这种小人得志的姿态直看的温月初胃里犯恶心,但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计策还得倚仗他来实施,便强压下了内心的厌恶,道:“当然是听到了,外面不都在赞誉你是个敢于恶势力做斗争的侠义之士吗?”
郑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