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蜂鸣声,步履变得沉重而蹒跚,却还在坚定地走着,直到终于走出了徽州城,走到了一间城外的破庙。
那盏破庙里孤灯如豆,正是之前郑成仁商量着和温月初会和的地方。
郑成仁踉踉跄跄地走了进去,便看见温月初正坐在蒲团之上打囤。
温月初本就浅眠,立刻被郑成仁沉重而混乱的脚步声惊醒了。她惊愕地看着郑成仁浑身是血的模样,心中立刻明白,应该是敖瑾赶到了。
若不是敖瑾,郑成仁怎么可能伤得如此之深。
该死,这腌臜货竟然又失手了。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
温月初在心中低咒一声,看见郑成仁竟然想要朝自己扑过来,连忙侧身闪开。
郑成仁没能抓住温月初,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他扑棱了两下,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粗哑着嗓子对温月初说:“救我……救我……”
郑成仁的声音极其虚弱,再被剑刺后又跑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快速流失,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冰冷,他知道,要是再没人救他,他可能就真的死了。
温月初看着郑成仁狼狈不堪在地上爬行,向自己求救的模样,却只是躲开了他伸来的手,冷冷笑道:“救你,凭什么?”
温月初恨透了郑成仁,若不是他,她怎么会受到那些非人的虐待和欺辱,她巴不得他早点死了才好呢,怎么可能还会去救他。这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郑成仁怎么也没料到,夫妻一场,温月初竟然会如此狠毒。他恨得牙都要咬碎了,用尽力气咒骂道:“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我……我定要将你把敖家三小姐藏进箱子里的事告诉……告诉敖二公子……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也要拉你陪葬……”
郑成仁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如今硬要说这一长串话,更是几乎用尽了他剩余的全部力气。
温月初听到他的话,神色阴沉了下来。她本是想等着这郑成仁自己慢慢流血身亡。
可这郑成仁倒是提醒她了,只要他还活着,还有力气说话,就有可能把自己的事给抖搂出去。敖瑾不知道何时就会追来,她必须要要确认,在敖瑾追来之前,这郑成仁就死透才行!
这样想着,温月初捡起地上的蒲团,就狠狠捂住了郑成仁的口鼻。
郑成仁睚眦俱裂,他拼命挣扎着,四肢拍打,试图挣脱温月初的束缚。温月初的力气并不大,可惜郑成仁本就已经流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