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上次敖瑾跟敖珞说,往后不要到他院子里去等以后,敖珞好像就很少再看见敖瑾了。
他出了一趟门,并没有说是去到什么地方,连日未归。
敖珞在他院外徘徊,却还有几个护卫守着院子,见得她来,闪身挡下了路,道:“三小姐,主子未回。等他回来,属下会告诉主子您来过。”
敖珞想了想,道:“我也并不是要进去等他,我进去帮他喂喂鱼也不可以吗?”
护卫显然有些为难,也没就此让开。
敖珞晓得,敖瑾的院子平时把守很严的,外面的人进去都要经过通报。现在她也不能随便进去了。
敖珞只是很担心,她二哥多日未归,怕他出什么事。想着去他住的地方待一待,心里会踏实一些。
现在护卫不放她进去了,她便只好带着安夏又离开。
后来从威远侯口里才得知,敖瑾现在不在徽州城,他带着人去徽州辖地内各地方巡视去了。
眼下将近年关,各地镇守将士们情况如何、粮草军饷用度如何,总是要弄清楚的。
敖珞问:“那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威远侯笑道:“才走这么些天,你就想他啦?要不是近两年不太平,我让他带你一起去看看也无妨。”
说着揉了揉敖珞的头,又道:“阿珞放心,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回来的。”
年关将至,姚从蓉那里也非常忙。不仅府里的产业账簿要清算,还有她自己外面的生意也要核对账目的。
敖珞前不久往她这里学了两手,因而这几天便扎在姚从蓉那里,帮着她看账。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敖珞就吓一跳,从面前的账本里抬起头来望着姚从蓉,道:“娘,您每年能挣这么多钱啊?”
姚从蓉勾着嘴角笑了笑,斜睨她一眼,道:“傻丫头,谁会嫌钱多啊。若是不多挣些,你爹那四十万大军靠什么养?”
她自顾自地说道,“我记得我离开徽州的那年,他手上只有十万大军,光军饷耗费就是一笔巨资。徽州不比金陵那种富饶之地,养兵还是很耗财耗力的。”
敖珞怔愣,道:“那这些年,您一直在接济我爹?他知道么?”
姚从蓉眼里有柔色,嘴上却笑道:“他一个三大五粗的老爷们儿,怎么会这么斤斤计较,顺藤摸瓜想到这些。这其中关系颇为复杂,徽州将士们的粮饷军资,都有一群商贾士族大家支持的,谁不为了以后谋利益呢。他只不过当我是其中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