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日日受着煎熬。
而敖瑾一直是深居简出的,他和敖珞再见面时,便是除夕的这一天。
威远侯大概也听说了敖瑾和敖珞之间闹了间隙,在膳厅用中午饭时,叫了敖瑾和敖珞一起。
在这之前,敖瑾基本不会在膳厅里出现。他都会在自己院里用饭,有事的时候出门一趟也不会与谁说起。
敖珞坐在膳桌前,看见门口光线一暗,她草草一抬眼,便看见敖瑾正从外面走进来。
他身上夹杂着清冷的霜雪之气,整个人十分冷漠,眼底里的神色也如枯潭一般掀不起波澜。
他身形依然笔直挺拔如松柏,可无形之中带着一股瘦削颓废的劲头,让敖珞的心里紧紧一提,继而泛出酸涩难过的疼痛感。
威远侯以为兄妹有别扭,有心缓和一下,便让敖瑾坐到敖珞的身边去。
敖瑾往她身边坐下,那清冷的气息萦绕着她,让她浑身都是僵硬的。
威远侯没太在意,看了看敖瑾道:“最近可是身体不舒服?我见你精神头不是很好,身体也较往日差些。”
敖瑾从容应道:“前些日受了点风寒。”
姚从蓉便安排了厨房,给敖瑾炖点东西补补身子。敖瑾亦是语气平淡地谢过。
可是只有敖珞知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感染了风寒,而是因为千色引。
千色引正在一日日地拖着他的身体。
敖珞虽然难过,虽然惶恐,可是今日再见敖瑾形容,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他呢?
她想起那抽屉里的药,就觉得手脚冰冷。敖瑾若是再服那些药,后果会如何?
敖珞简直不敢想。
当初敖瑾是为了救她才受伤中毒的,她那么努力想要帮他解毒,她那么日日盼着他能够好起来。
明明她那么……珍惜他的身体和生命,可是他自己却全然不当一回事。
随后便是吃午饭,整个过程里,敖珞没一句话与他说,两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用完午饭以后,敖珞回到宴春苑休息了一阵,满脑子都是敖瑾抽屉里的千色引。
她不得不承认,事到如今,她依然很担心敖瑾的身体。
他不能再碰那个东西了。
晚饭是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府里上下也都欢腾一片。
府里账房照姚从蓉的吩咐,给每个下人都封了一个红包,下人们也能在后院里围在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