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转自己食指上的素环,换了一种问法:“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林北石愣了愣,下意识回答:“咸口。”
喜欢咸口,陆景文在备忘录记下。
“汤爱喝清淡的还是浓香的。”
“清淡的。”
陆景文又在备忘录里面打上,喜欢喝清淡的汤。
“红肉和白肉,”陆景文继续问,“你更偏向哪一种?”
他的态度就像在和人做严肃的调查报告,让林北石莫名有一种不是在医院是在会议室的感觉。
林北石磕巴了一下,回答说:“我不太知道,应该都挺喜欢的。”
他口袋里都没几个子儿,去到菜市场也并不纠结到底要买什么样的肉,都是什么便宜买什么。
“那你觉得,你的口味偏淡还是重。”
“都可以吃。”
林北石慢慢地思索自己平时都吃什么,最后发现自己很好养活,什么都吃。
毕竟能填饱肚子就好,他不在意自己到底吃的是什么。
“陆总,您可以随便点的。”林北石思及此,慢吞吞地和陆景文说,“您不用在意我爱吃什么,我什么都吃。”
陆景文指尖微动,嘴唇抿直。
什么都吃不是因为没有好恶,而是因为没得选。
他抬眼认真地看着林北石,几乎把林北石看得有点心虚。
“那我直接点了。”陆景文说。
林北石闻言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点头应好。
最后一瓶药水输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北石这个时候也已经退烧,他不用在医院过夜,明天要是再次发烧,才需要重新过来吊水。
陆景文带着林北石回家,车子开到一半,他看见林北石已经脑袋一歪,睡着了。
绿灯亮起,陆景文尽量平稳地起步,但是林北石还是因为惯性朝前一动,脑袋磕在了玻璃窗上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砰—”
林北石立刻就醒了,捂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玻璃窗,把自己往座椅里面挪,抱着手臂又昏昏欲睡了。
陆景文借着晚间的灯光看向林北石,后者脑袋上冒出来一道红印子。
看起来傻乎乎的。
回到庐南那边,外卖也已经到了,顾忌林北石还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