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人才住进医院,他本能感到害怕,气势不由得弱下去,“反正他也不认我了,我的事和他没关系。”
女人这时候还很相信谢存强,问他:“老谢,你认识这两个年轻人?”
想着快到手的房子和钱,谢存强计上心头,装出伤心的样子,“这是我儿子谢濮。”
“你还有一个儿子?”女人惊讶出声,“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
谢存强叹了一口气,“我嫌丢脸,他是个同性恋,让他来咱们婚礼多晦气。”
女人是做母亲的,她觉得孩子好好过日子就行,喜欢男女又有什么问题,而且谢濮刚才还帮过她孩子,她劝道:“这有什么的,今天是好日子,总要让孩子进去吃口饭。”
“不必了。”谢濮目光从谢存强身上掠过,没再看这个跳梁小丑,只对女人说,“他确实是我父亲不假,但我早就已经不认他,因为他不仅家暴,还酗酒赌博,我想他应该没和你说过,他外面还欠着很多赌债没还清。”
女人被这一句句打击得快要站不稳,向后踉跄一步,看向谢存强,“老谢,这是真的吗?”
这下全完了,谢存强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一时愤怒至极,顺手拿起堆放在饭店门口的酒瓶,朝谢濮狠狠砸过去。
女人想要阻止,但来不及,只能惊呼一声提醒。
靳隼言一直盯着谢存强的举动,还放了一半心神在谢濮身上,在谢存强把酒瓶丢过来时,他便扣住谢濮的腰躲了开。
酒瓶砸在地上碎裂,淡黄色的液体流出。
谢存强一击不成,在靳隼言的视线下不敢再动,他这下彻底意识到,他真的要完了。
入冬后风变得凛冽,好在还有暖阳穿透寒冷的空气,带来些许温暖,谢濮走在路上一直没说话,靳隼言从身后一把抱住他。
“别难过,阿濮。”
谢存强的那样的人,为了骗钱能对别人家的孩子极力讨好,谢濮是他的亲生儿子,却因为没给他还赌债而被他怨恨,世界总是对谢濮不公平。
靳隼言很心疼,“别因为谢存强伤心,以后有我珍惜你。”
谢存强目光短浅,看不出谢濮才是这世上最名贵的珍宝,他不会再给谢存强打扰谢濮的机会。
谢濮向后靠着他,轻轻笑起来,“谁说我难过,我是开心,我们不是拯救了‘失足妇女’么?”
靳隼言难得有些赧然,“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
哪怕在冬天里靳隼言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