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满是凹凸不平的碎石,其中一块刚好尖锐朝上,她要是这么摔下去,估计能直接将她扎穿。
思绪迟缓的萧夕禾半点危机感也没有,当看到尖锐在无限放大时,好半天脑子里总算冒出一句话——
啊,死定了。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却重重摔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萧夕禾撞得鼻子一酸,哼唧一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敞开的衣领和坚实的胸膛,她伸出手指,迟钝地勾了勾胸膛前垂落的白发,再往上看,便看到一张英俊出尘的脸。
男人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眉眼透着浑然天成的矜贵与疏离,一头银发泛着幽幽光泽,美得不似凡间人。
萧夕禾怔怔盯着他看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呆呆开口:“老祖宗,快来看帅哥。”
帅哥:“……”
没听到回应,萧夕禾默默扭头:“老祖宗?”
身后空无一人。
“去哪了?”萧夕禾不解。
男人无言片刻,将她拎直了:“不要耍酒疯。”
熟悉的声音从帅哥口中传出,萧夕禾瞬间睁大了眼睛:“你变成人了?!”
“不过是化形,有何难的?”男人冷淡开口。
萧夕禾深吸一口气:“厉害哦老祖宗。”
男人扫了她一眼,径直往林深处走。
两人错身时,萧夕禾眼尖地看到他后背衣衫上点点血痕,愣了一下后立刻抓住他的袖子:“老祖宗,你受伤了。”
“放开。”男人不悦。
萧夕禾默默看着他。
男人甩了一下袖子,没甩开gān脆直接走,结果刚走两步袖子便发出撕拉一声响。
男人:“……”
宿醉的人特点之一,就是非常执拗。
一刻钟后,萧夕禾将鹿蜀后背被石头划破的伤处理好,顿时满意地拍拍手:“好了。”
男人任由衣裳斜斜地挂在身上,全然不在乎露出大片胸膛。
萧夕禾没忍住瞄一眼,又瞄一眼。
男人默默坐直,将衣服拢好。
“啊……”萧夕禾遗憾了。
男人忍无可忍:“该走了吧?”
“走走走,这就走。”萧夕禾答应着,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男人不悦抬眸。
“老祖宗,我能给你诊个脉吗?”萧夕禾问。
男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