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给沈行知甩脸子的意思,人的情绪积累到顶点,不带感情的微笑是最好的表现。
走到车前,她从包里拿出没发完的喜糖礼盒,伸手递上。
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刺眼,但从沈行知黑如墨的脸色可以看出来,他很不高兴。
许幼凝顾自把喜糖扔进车内,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我自己的设计,我还挺喜欢的。沈总好事也快了,到时候,希望我和我的丈夫,能一起去喝杯喜酒。”
沈行知始终没说一句话,他的眸子里像是装着崩坏的星辰,只剩下残缺的黑洞,透着极具危险的不稳定性。
许幼凝想着适可而止,敛了笑意:“这样挺好的,你这个前夫哥还带帮着做媒的,挺称职,我也挺满意,谢了。”
说完她扭头离开,沈行知没有制止,想来在公司车库,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那他方才叫她,难道只是为了受刺激么?那他就受着吧。
除了公司的人之外,没人知道许幼凝结婚了,翟芳和秦佳妮也不知道。
她没想好要怎么开口,也不大想让安嘉恒融入她的生活。
毕竟只是逢场作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离,到时候不好收场。
她倒是无所谓,凑合过一辈子也行,但安嘉恒那么优秀的人,现在年轻为了金钱拼搏,又怎么会愿意被捆绑一辈子呢?
她不开口,意外替她开口了。
晚上翟芳帮她收拾房间,无意中发现了她放在床头抽屉里的结婚证。
翟芳震惊的找她询问,她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刚领的证……没打算办婚礼,也没打算休婚假度蜜月什么的,都有工作要忙,走不开,我没来得及说……”
“我不是问你这些。”翟芳有些埋怨:“这么大的事,你好歹跟我商量一下吧?我连人都没见着呢,万一是个骗子呢?虽说我不是你亲妈,我也得对你的终身大事负责对不对?”
许幼凝埋头认训:“是是是,是我的不对。”
翟芳有点上火:“周末把人叫到家里来我看看,好歹认个门儿吧?对方父母呢?起码两方的长辈要碰个头吧?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多大的事都敢儿戏!还有,他家买婚房了吗?彩礼咱们可以不要,嫁妆也不谈,房子是最起码的吧?”
没想到结个婚还有这么多麻烦事儿,许幼凝脑瓜子嗡嗡的,她已经够烦了,还要应付家里人。
安抚好翟芳后,她给安嘉恒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意思让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