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母亲那样被毒品残害的人,许嘉伟摇头,看着远处逐渐亮起的灯火:“我想让这片土地多一方清明,更想让这片领土上不再出现那些肮脏上瘾的毒品,可是我很差劲,九年的卧底任务,到最后却出了岔子,明知道段凯是被迫包庇,也依就束手无策,还一个人跑到这里躲起来,我真的很看不起自己。”
“你说,那些毒贩你抓了他们一次,被放出去后还会不会继续做贩毒的勾当?”
许嘉伟思索片刻:“这个谁说得准呢,他们这种人如果找到机会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就像永远灭不完的虫蚁。”
“坏人可以卷土重来,咱们为什么不可以?人家都没被打消积极性,你有什么资格自暴自弃的?”,黄兆伦弹弹烟灰:“警察,不是那么好当的,如果什么都那么简单,还要你来做什么?早就可以下岗了。”
“我做过线人”,他抽了口烟,继续说:“我们去了两个人,我跟我同事,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打算清剿的那天黑警透露了警方的计划,还供出了份线人名单,途中我那份档案遗失,就抓到了我同事,是我亲手开的枪……”,他抬起手比划了下:“‘嘭’——,子弹就这样打穿他心口,我没得选,我当时也觉得我很窝囊、很失败,就打算不干了,可是如果我逃避,他就真的白死了,所以我没放弃。”
许嘉伟目不转睛地听完,追问道:“那然后呢?抓到了?”
“没有,头目跑去了国外,但黑警抓着了,在香港的‘黑作坊’也清了”,黄兆伦捻灭了烟,看向他:“阿伟,我更认为,放弃才叫失败,任何事,只要努力做了就不会徒劳无益。”
“我明白了,黄sir”,他手指交在一起,顺势垂在身前:“我只是……在气自己蠢。”
“好了”,黄兆伦拍了拍许嘉伟的肩,而后语气变得沉稳严肃起来:“既然明白了那接下来我就要说正事了。昨天夜里出入境事务处给了份近期入境信息,经筛查我们找出了那些俄方人员的基本信息,他们一天内来了20余人,接下来的事情正在跟俄罗斯联邦政府进行确认与沟通,车辆及直升机残骸包括枪械中可以发现的指纹,我们都拿来与死者dna进行了对比,奇怪的是黑色冲锋车上有个人不在死者当中。”
许嘉伟倏地睁大眼睛看过来:“什么?意思是有人还活着,但是…失踪了?跑了?”
“如果不是周寅坤带走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唯一的生还者,并且经法医鉴定,冲锋车上那几个人不是因为汽车爆炸而死,而是车尾爆炸后,有人有用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