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78
🎁美女直播

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眼前的这片海即便映在沈流云的眼底,也始终无法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象,像一只掠过海面却未曾惊起半丝涟漪的鸥鸟。

他听见自己的身体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认命吧,沈流云。

沈流云捡起边上的一根树枝,在细沙上随手画了个圆,边画边问应春和:“画画有没有让你觉得痛苦过?”会有吗?

应春和这么热爱画画的人,也会因此感到痛苦吗?

出乎意料的是,应春和告诉他,有过,并且不止一次。

接下来,应春和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讲夏天的难挨,讲画画的痛苦,讲大脑好像生了锈,手好像出了故障,讲自己只会生产出一堆垃圾。

听完这些,沈流云沉默了许久。

艺术创作的道路上,苦厄比比皆是,没有谁比谁幸运。

可那空白画布铸就的牢笼,困囿其中而不得挣脱者实为寥寥。

如数看去,皆为天才,也唯有天才受困于此。

远处,有一只鸥鸟盘旋于海面上。

沈流云想起闻星曾在他心情不畅时,教他如何模仿鸟的鸣叫,并成功引来几只小鸟。

彼时,他抬起头看向那几只鸟,不以为意:“这是什么意思?”

被问到的人对他眨了下眼睛:“代表小鸟对你的祝福。”

太过天真的话,明明是人为招引,祝福又从何谈起?

如今,他笨拙地学着闻星教他的方式,呼唤远处的那只鸥鸟。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学得不像,那只鸥鸟一直没什么反应。

就当他快要泄气时,那鸥鸟滑翔一样俯冲而来,正正从他的头顶飞过。*

柏林半夜忽然下起暴雨,闻星听着窗外的雨声,愣是一夜无眠。

来德国已经快有两个月,闻星对大部分的事情都适应良好。

给他授课的教授是个红鼻子老头,博学耐心、风趣幽默。教授的治学也十分严谨,对每个人的要求都极为严苛,很少有人能够达到他的标准。

平时上课,闻星听的最多的就是“Wen,可以做得更好一点吗”。

好在,压力与收获成正比,闻星不觉疲累,将生活填得充实满足。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落地柏林的那周,他没有留充分的时间给自己倒时差,导致他的睡眠质量持续下降,长期少眠多梦,一晚上能睡三四个小时已经算是情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