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的辉煌夺走,本该最风光的一日也因此成为他的噩梦。
沈流云没有记错,他确实不曾给章竣改过画。
他当时在韦崇的画室里兼任助教,给很多人都改过画,但其中并不包括章竣。
沈流云的手伸进口袋,捏住里面的铅笔,缓缓开口:“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给你打低分吗?”
章竣的瞳孔微缩,明显被激怒,“明明韦老师都给了我高分,你凭什么给我低分?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我就是故意的。”沈流云神情冷静,回答得不假思索。
话音刚落,章竣眼见着就要从座位上暴起。沈流云的动作却更快,手臂迅速挥起,手里的铅笔将将停留在章竣眼球的正前方,仅差毫厘就会将之刺穿。
章竣整个人僵直不动了,额间也有冷汗渗出。
沈流云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地道:“因为你抄袭了我给别人改过的画。”
那只是一幅再简单不过的静物练习。
沈流云巡视时,发现画室里有个学生的起型有明显的问题,就上手给他改了改。
不料,章竣看完他给人改的画后,原封不动地挪用到自己的画里。
由于学生正式作画时,韦崇当天并不在场,只凭最后呈现的画面来打分,章竣的画作因为技巧成熟,不出所料地拿到高分。
可沈流云多看了几眼,便看出了那幅画的不对。按章竣作画时所坐的位置,那幅画里的明暗结构显然是错误的。
章竣在绘画上的天分不低,悟性很高,偏偏就是因为这一念之差将路走岔。
沈流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章竣,字字珠玑:“我以为一个较低的分数会让你有自知之明,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也依然还是在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