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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云将被子叠好,而后起身朝大门走去。
从沙发到大门的距离不长,没多久他便走到了,却在门前长久地伫立,始终没有将手放在门把上。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在离开之前去看一眼闻星。
他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
屋内的窗帘遮光性不足,即便拉上了,也还是有晨光从缝隙间倾泻进来,令床上睡着的人将被子往上扯,罩住了大半张脸。
沈流云走过去,出于这么睡会呼吸不畅的担心,伸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闻星的整张脸。
闻星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着,脸颊也泛着异常的潮红,兴许是方才闷的。
沈流云看得入了神,不经意间,手指碰到了闻星的脸颊,被那过高的温度烫到,这才迟钝地觉出不对。
闻星平日眠浅,他刚刚开门,又拉被子,换作是从前,这会儿早就该醒了。
他用手背探了探闻星的额头,更是滚烫。
他匆忙离开卧室,从闻星昨天给他拿药膏的医药箱里找出一支电子体温计,给闻星测了体温。
38.7℃,果然发烧了。
沈流云找了找,只在医药箱里找到退热贴,没找到退烧药。
他将退热贴给闻星贴在额头上,再将被角掖好,而后拿上玄关处的钥匙出了门。
他用手机搜了搜,离这最近的药店也有两公里远。
冬天路上车辆稀少,沈流云在原地等了许久,都没叫到车,心急如焚之下干脆选择步行前往。
走至半途,天空飘起细雪,不一会儿便堆满了沈流云的双肩,但他浑然不觉,只顾着继续往前赶路。
直到抵达药店,他准备结账时,才发现双手早已被冻得僵硬,怎么掐都没知觉。
药店店员以为他是给自己买药,指责他出门连手套都不带,病情只会加重。
沈流云接过店员手中的退烧药,没解释,沉默地离开了药店。
好在他回程时总算打到了车,得以快速赶回了住所。
卧室里,闻星依旧没醒,烧得昏昏沉沉,脸颊的颜色比他离开那会儿看上去更红,呼出来的气息也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给闻星又测了一次体温,看到测出来的数字后,这一路绷紧的心弦总算稍微松了些。
虽然没怎么降,但好歹没继续往上升。
烧的水开了,沈流云找到闻星的杯子,将水从壶里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