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出神。
他用手指拨弄着新收到的花束,与许诺的小红花颜色相违,是一束米白的满天星。
边上的人也因他的动作而分神,有点困惑地问他:“你在找什么?”
简直是明知故问,他当然是在找卡片。
他这位狂热的乐迷怎么能因为送花行为如今已然变得光明正大,就不再往花里藏卡片了呢?
就这样,闻星在一阵忙碌的寻找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宣布他获得了他音乐生涯以来份量最重的国际性音乐大奖。
奖杯比他想象得要重,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差点拿不稳,那金灿灿的光芒晃得眼睛都有些发酸。
他先是简单地说了几句感谢词,感谢父母、教授、团长、朋友等等这些一路支持帮助他的人,而后没由来地安静片刻,才继续开口往下说:“过去的很多时候,我常常会挑剔自己,这个音弹得不对,那个过渡衔接得太生硬。可能我就是缺少天分,所以只好努力,也唯有努力。”
他用力地握着奖杯,声音微有哽咽:“我很少会去期盼结果,告诫自己过程更重要,更值得铭记。感谢那些努力的过程,也庆幸能在今天收获最好的结果。”
目光望向台下,他精准地从众多人中找到他想要找到的那张面孔,慢慢说出最后一句话:“最后,还要感谢我那或许不能被称作完美的爱人,和音乐一样,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满足我所有期待、美梦与爱。”
颁奖仪式结束后的夜晚,那瓶霞多丽得以被开启。
沈流云握着闻星的手,教他怎么开香槟,先将拇指抵在木塞上,再慢慢旋转瓶身,而后一起听到那声庆贺的“砰”。
陈年后的香槟偏酸,除却果味,还带有一点独特的烤面包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