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烈火他们,带着药还有东西赶到这里来。
在真正看到这里之前,他可能一辈子都想象不到这里有多么的惨烈和恐怖。
到处都是狂兽和兽人的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受伤的狂兽和兽人。
他们有的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惨叫,有的默默地咬牙承受,有的在临死的最后一点时间里,睁着已经快要闭合的眼睛望着不知名的地方。
他全身的血冷了一瞬,才慢慢恢复过来,开始吩咐烈火他们,按照轻重缓急先治疗有生命危险的狂兽和兽人,伤势轻一些的,稍微延后一点点。
“不好意思。”林落望着眼前还维持着兽形,兽形为老虎的狂兽,这只狂兽受的伤实在太严重了,腹部被划开了两米多长的口子,内脏全掉了出来,一部分还被踩烂。
若非狂兽强悍的身体,他早就已经死了。
狂兽沾着血的鼻子拱了拱他,唔唔地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林落眼睛酸涩,靠近狂兽的鼻子,和他贴了贴。
他认出这个狂兽了,是几天前找他治疗过小伤的狂兽,是只爱干净,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有点害羞的老虎。
每次送来的草药都很干净,还整理得很整齐。
老虎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林落摸了摸他的毛,顾不上手上的鲜血,眨了眨眼睛,走向下一个受伤的狂兽。
林落控制着异能使用的量,只要把即将狂化的狂兽从边缘拉回来,他就停手。
可是一次战斗,许多本就在狂化边缘的狂兽控制不住身体里的狂躁,纷纷向着彻底狂化变化。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到第八个,林落只觉得大脑疼痛无比,像被无数根针扎进去,再用锤子把针敲进去一样,疼得他脸色发白,脸上脖颈上全是冷汗。
不远处的苍突然过来,巨大的蛇身将他绞起来,提到巨蛇的眼前:“你已经到极限了。”
“我……我好……像……”林落脸上的冷汗一颗一颗掉下来,整个人犹如透明的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他望着巨蛇还有一小半是天空蓝的眼睛,脸贴在比自己脸还大的鳞片上,哆哆嗦嗦地道:“狂化的……狂兽……你别……杀他们……”
“关起来……等明天……”
“明天你也恢复不过来。”
他巨大的头颅往被绞着的林落近了一些。
突然,痛苦极了的林落觉得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