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语有点心虚的道:“她到底是阁老之女, 本就是我冤枉的她,如今她已经上门致歉,我若是还不放过她, 不会显的我得理不饶人吗?”
“我也谈不上忍,如今她名声毁了, 婚事上艰难,我这口气也算出了,我还是想让这件事算了。”
“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愿意做跋扈之人吗?”
顾修直接摩挲着她颈边的软肉问。
沈星语没理解,说褚三娘,为何话题跳到这里,虽然不理解, 还是老实回道:“性子吧,或者是父母没有教好。”
顾修慢条斯理的问:“你说说看,岳丈以前是教你如何待人的。”
沈星语:“与人为善, 讲礼节, 懂礼貌。”
顾修:“你在家乡人缘如何?”
沈星语有点骄傲:“还挺不错的。”
顾修:“你愿意和褚三娘这种跋扈的人成为手帕交吗?”
沈星语摇摇头, 别说手帕交了,她都不愿意看见她, “我不愿意。”
顾修:“这就是了,跋扈之人名声并不好, 也不招人喜欢,你以为那些跋扈之人心里不清楚自己的德行?”
世上从来不存在跋扈而不自知的,沈星语点点头,“应该清楚。”
“这些多的坏处摆在这里, 褚三娘却依然愿意做跋扈之人, 自是因为有好处,”顾修说:“你爹教你的, 是教养,这种为人处世方式固然好,但并不能震慑人。”
“在遇到褚三娘这样的人,是一种示弱。”
“人性的骨子里,都有欺软怕硬这一项,有人愿意做跋扈之人,是因为跋扈这种性格能带来绝对的震慑别人效果,褚三娘便是尝到这种甜头,在她的气场里,就是要将所有人踩在她的足下。”
“你跟她讲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只会认为你怕她了,待她寻了机会,下次再收拾你,只是时间问题。”
难怪顾修年纪轻轻便能统领刑部,他真的是将人性看透了,只是从小将规矩,与人为善刻进骨子里的人,虽认同这种观点,但真要让自己做这样的事,心上始终有一道过不去的关,“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冤枉的她,用一件冤枉她的事纠缠她,我会不会显的太过小人?”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定制规矩的人,一种是守规矩的人。”
顾修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只锦盒,里面有四支和田玉私章,包括一只军营的虎符,他拿出一支镇国公世子的私章,塞进沈星语的手中:“你该是定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