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选了杂耍, 沈星语自然没有意见,对她来说,是看灯, 逛首饰,还是编织, 都没有区别,重点是身边的人。
大街上人流如织,原本,沈星语走在人群里,被撞到过几次,采过两回秀鞋, 这一次,她发现,人群自发开出一条路, 原本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到的杂耍摊子, 竟然很快就到了。
这杂耍摊子玩的挺刺激, 技人嘴里能喷出长长的火龙,观看的人很多, 人挤着,挨着。
“你有病啊一直挤我!”
一圆脸梳着妇人鬓发的女子回头, 大眼睛瞪向身后的男子。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袄子,衣襟上最上头一颗扣子是解开的,长发辫成辫子,也不知多久没洗过了, 又油又亮, 碎毛发很多,衣服上面有污渍, 嘴里叼着根草,混不吝的痞样,“嫌挤你别看啊,这里都是这样。”
一点也没做了坏事的心虚,反而是一副你拿他没办法的无赖样子。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女子身边穿着深青色袄子的瘦弱丈夫出声,拉着妻子往边上走,要将地方让给男人,女子气鼓鼓的脸,遇上丈夫叫她消气的示意神色,撇撇嘴,还是吞下怒火,脚尖转了方向跟丈夫离开。
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臀部摸了一把,一回头,正好看到流氓收回手的虚影。
女人一张脸气的通红,整个人发抖,当即拉回丈夫,“这王八蛋摸我。”
“你快打他!”
灰色夹袄男子胸膛往前挺了挺,迈进一步,走到深青色袄子男子面前,轻蔑的从上往下扫视瘦弱男人:“呸”一声,草连着唾沫吐到男人脸上。
“有种打我?”
灰色夹袄男子高出一个头,唾沫在脸上流淌,深青色袄子男人吞了吞口水。
“来啊,”灰色夹袄男人又把脸往钱递了递,很嚣张:“有本事朝这打。”
丈夫在巨大的压迫下,鞋跟下意识朝后面退一步,忽的,一只腿踢过来,流氓像个玩具是的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艹,哪个”
流氓后面的话还没出来,一只脚揣在他胸口,人像个钉子是的被钉在墙上。
“喜欢吗?”
这是一只黑色的高邦靴子,靴梆到膝盖,蓝色的官员服制,蹀躞带将腰肢掐的劲瘦修长,胸口一只仙鹤,再往上,顾修挺括的轮廓曲线,半垂着眼皮,慢条斯理翻着袖口往上叠,露出一截青翠欲滴的凤尾竹。
流氓的五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