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您不要站到世家对面,相互权衡,只要是对国之有利的,不应拘于是世家还是寒门。”
“自古以来,是贪官多还是清官多?心思纯净正直之人自然好用,但这样之人不过风毛菱角,陛下您应有融人之量,让更多人为您所用,将大部分有些私心,却又不是恶到极致得人用上。”
“一味绞杀罢官,只会将人都逼到您的对立面,您只会更被动,阻力更大。”
“削藩王,整律法,办盐税,整军队,保科考公平,百姓衣裳富足,遇冤有升,此间乱象,您这辈子,能完成其中两项,便是可流芳百世的开明君主。”
贞元帝听的心中一动,眼前渐渐清明,“顾修,你回来帮朕吧。”
“陛下,您想要天下清明,臣可以做您和世家,寒门之间那个平衡的点,助您新政通顺,只是您若是要臣回来,臣需要向您讨一样东西。”
顾修撩起眼皮,直视帝王道。
“什么?”贞元帝安奈住心中悸动问。
“臣要陛下的信任,陛下想要做明君,臣可做拖住君王的名臣。”
“臣要同陛下同臣,君臣永不相负。”
年轻的帝王豁然从梨花木圈椅上起身,拳头拍在手心,来回在屋中走了三圈,在顾修面前定住。
亲自弓腰扶他起身:“我答应你。”
“你我君臣永不相弃。”
贞元帝同顾修秉烛夜谈一夜,次日清晨,回到宫中还精神奕奕。
彼时,后宫一众嫔妃正牵着皇子公主向皇后请安,这其中,包括莲贵妃和他的二皇子。
长子故去,二皇子是他的长子。
“父皇。”
“陛下。”
莲贵妃盈盈一笑,稚子声音脆嫩,迈着不太稳健的步子扑进他怀中,满眼皆是孺慕之思。
宝座上的皇后抱着不足两岁的嫡子,温柔的看着这一幕。
贞元帝心中一暖,忽然庆幸,之前听了丹桂的话,在他们的嫡子差点收到戕害的时候,他第一个怀疑的便莲贵妃,准确的说,那时候他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储位之争,看着这后宫美丽的美人们,各个都是青面獠牙,心中恶汉,不是谁是鬼谁是人。
倒是丹桂这个母亲,却不愿意没有证据随便怀疑莲贵妃,拦着他,没让他随便用疑心定罪,没随便伤了父子情,夫妻情分,这才有了今日。
热热闹闹的拜了年,丹桂见皇帝眼角有疲惫,遣了妃嫔各自回宫,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