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许她从未变过。
姜循见他停住,她发间的那根簪子轻晃着,她的语气玩味非常:“怎么,又要蒙我眼睛?”
江鹭淡漠:“我没那么矫情。”
他刷地扯开了衣领,衣袍褪至臂弯间。他再一层层剥开雪白中衣,缓缓的,他胸膛被打出的淤青、手臂被刀砍出来的血迹,便如雪中墨画般,铺展在姜循面前。
姜循眸子微微晃一下。
郎君如此俊朗。
多年来,她见惯太多男子,但只有江鹭的容色,会让她生出惊艳感。而他褪下那些遮掩后,骨肉匀称的身体宛如泠泠山间清雪……
姜循手指轻轻点过去。
他肌肉微缩。
姜循喃声:“张寂真狠啊。”
江鹭瞥她一眼。
她眼睛看的是他的身体,口上说的却是他臂上的血……江鹭怀疑,她真的关心他流血了吗?
姜循见好就收,柔柔道:“我
帮你上药,疼的话就叫出来。”
江鹭:“……”
叫?
他古怪目光落到她身上,但他终究不想和她牵扯太多,便保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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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让姜循帮忙上药,并不是个好主意。
江鹭武功太好了,他不去看不去感受,依然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她手指每一次按到自己身上时,他只根据力度,都能猜到她是怎么敷药的。
闺房中有娘子身上的香气。
她跪于他身畔,那股香气便更浓郁了些。
一层层,一遍遍。
她的气息见缝插针,诱捕他,洗刷他。江鹭后背一点点僵硬,战栗感如夜兽般在他体内蛰伏、苏醒。他要花很大精力,去克制自己不感受、不看她。
而他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曾经相似的那一夜——
那时是她蒙着眼,他在黑暗中看着她。
雨水滴答落窗,破败半扇窗晃悠悠。他知道应该克制,他也克制了,但是幽暗中肆无忌惮的凝视,确实带去了一些快意。
那时他多么年少。
她又眉目如画,娇憨可亲,体弱却心善……他在黑暗中看她为自己上药,看她手摸错地方……他好是尴尬:“你弄错地方了。”
而今……姜循的手指碰到他伤口,她心肠很快地撩了撩。
江鹭忍无可忍:“你看不见伤在哪里吗?”
姜循顿一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