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继续被关着。
她疯狂大骂,试图逃跑,还绝食以抗,想和姜循说话。姜循却说没空。简简问她难道不想知道探查凉城的消息吗,姜循不在意——时至今日,谁知道简简说的话是真是假。
简简的情报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姜循找到了更好的情报源——南康世子江鹭。
只要她能和江鹭情投意合,只要她能说服江鹭站队自己,凉城发生过的事,她何愁不知?
况且,她原先在乎凉城是因为江鹭。如今她对江鹭有了新想法,便也没那么在乎凉城。叶白都不在乎凉城,叶白都不查凉城的真相……姜循又何必多事?
如今更重要的事,是姜夫人的丧礼。姜夫人病逝,并未引起太多风波。姜循仍作为姜家一娘子,回府陪着姐姐姜芜,配合姜太傅一同操持丧事,姜循与姜芜轮流守灵。
人来人往,皆来吊唁。姜家一女皆一身素缟麻衣,白衫净面,跪在灵堂前烧纸。连姜循那样平时盛气凌人的人,此时也因丧母,而显出几分可怜来。
私下歇息时,跪在灵堂后木棺旁,姜循便一边漫不经心地烧纸,一边侧头观察身旁的姜芜。
姜芜单薄很多,憔悴许多,眼睛一圈皆已哭红。姜循早已断情,姜芜却是难以看开的。那毕竟是她的生母,她回来家中后便一直侍疾,未曾享受什么母女之情,母亲便离去了。
姜芜对夫人有许多怨气。然而那些怨气随着死亡,又好像如烟般飞走……她看着铜盆中的纸钱,怔怔出神。
期间,张寂来上香。他行过跪礼磕过头后,便一言不发,去前堂陪姜太傅了。
姜循慵懒:“你和张寂吵架了?”
姜芜抬起乌泠泠的眼睛。她与张寂吵架,是因为她篡改了姜夫人死亡时间,引起张寂的怀疑。
姜芜抿唇,因心情不虞,而少有地说话有些倔:“情人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吵嘴才有希望,不吵嘴说明师兄压根不将我看在眼中。”
姜循挑眉:“情人?”
姜芜:“……未来情人。”
姜循噗嗤笑出声。
姜芜立刻紧张抬头,朝四方张望:哪有人在母亲的丧礼还能笑出声的?姜循太肆无忌惮了。
幸好此时晌午,客人们都去用膳,没人过来。
姜芜便迟疑片刻,道:“你之前让我查江小世子的事,如今又说不需要了。你和江小世子,是何关系?”
姜循道:“情人。”
姜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