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位从小带大姜循的嬷嬷坐在一旁,慈善的眼睛凝望着这个女孩儿,温柔道:“循循,夫人已经病逝了,你的怨恨该消一消了。日后你要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和旁人记仇闹事了。你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太子妃要雍容大度。”
姜循懒得烧纸钱。
她干脆歪在一旁,托腮撑膝:“暂时还嫁不了呢。我娘人没了,我得服丧啊。起码一年,我都嫁不了。”
颜嬷嬷叹口气,欲言又止。她是个慈爱的老人家,只怕姜循和姜芜闹得不得了,怕两个孩子各自受委屈。姜太傅醉心权术,没了夫人约束,不知会如何……姜芜不嫁人,姜循起码嫁出去,躲开这一切。
如颜嬷嬷这样的老人,觉得儿女嫁娶,当是躲开娘家的一条好出路。她自以为太子是良人,也想不到宫闱的浑浊只会比姜家更复杂可怕。
而姜循还在开玩笑:“嬷嬷,我和太子可能没缘分。原本我们定了亲,就要办婚事了,
大皇子死了。太子为了手足情深,要为他哥哥守一年。而今一年之期过,原本婚事要上议程,我娘又没了……感觉上天不要我嫁东宫,在拦着我啊。会不会我再熬一年,我们又可以办婚事的时候,皇帝人又没了,我们又得接着服丧?”
“别胡说,”颜嬷嬷忙捂住她的嘴,紧张地左右环顾,“口无遮拦,你真不怕出事?”
姜循弯眸:“我私下说的话若是传出去,必是有人不疼我了。”
颜嬷嬷垂头望她。
明丽多娇的小美人,长得这样好,且容貌未到盛极,姜循还会越来越美。旁人惊艳于美人,颜嬷嬷想的却是养她的那些年。曾经糯米团子一样大的小人儿,怎么忽然有一日,就长这么大了?
她还没有养够呢,循循就离家了。
颜嬷嬷轻声:“循循,你别只顾着玩。你身上的蛊……你得空得出东京,去苗疆,找当初下蛊的人为你解蛊。”
姜循自然明白。但她眼下势头正好,岂肯为了一个蛊就离京?
姜循:“反正嬷嬷每月都会救我,我的事没那么紧急。就算偶尔我爹插手,熬一熬就过去了。我如今忙着,没功夫出京。”
她说话间,张望外间来吊唁的客人。
东京大部分世家贵族都来了,怎么她想见的那个人,却不来呢?
玲珑跑进来:“娘子、娘子……”
姜循眼睛微亮,期待地看着懂她心意的玲珑。
然而玲珑说的却是:“江世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