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那般久,整个东京贵族圈都在窃窃私语,但姜明潮看起来并不赞许这门亲事。
提起姜芜,暮逊便神色闪烁而尴尬。暮逊不敢对上姜明潮的眼神,心虚自己对姜芜做过的事,姜明潮到底知道多少。
暮逊低头含糊:“三大禁军中,张子夜掌侍卫步军,侍卫马军和殿前司我可以想法子,张子夜却昔日尚且算得上效忠我,最近嘛……不提也罢。若是张子夜和姜大娘子成就好事,张子夜便既
是老师的学生,也是老师的女婿了……”
姜明潮道:“有些事,殿下恐怕不知。我早已和张子夜断绝干系,不许他登我家门。阿芜在她娘病榻前发誓不成亲……看在亡妻面上,我是要成全阿芜的。”
暮逊不知这位老师到底何意,怔怔看去。
姜明潮说:“张子夜的门路,莫要想了。”
暮逊一凛,颔首。
暮逊又蹙眉:“我还有一大敌,当是如今的皇城司提举。江夜白掌精军数万,和三大禁军相抗。我担心他效忠皇帝,到时候……”
姜明潮道;“殿下想法子吧,臣和武官并无交情。”
暮逊绷着脸。
他几乎想说姜循和江鹭的私情,可在姜明潮面前,他心绪起伏间,到底冷着脸,忍着怒意和恼恨之情,没有问自己这位老师是否知情。
想到此,他更是恨那二人。
待他登上大位,他第一个杀姜循,第二个便要杀江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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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这一边,最近半年,作为待嫁女,言行受到的约束也比往日严苛些。
因为备嫁的缘故,又因暮逊盯紧她的缘故,她不好如往日那般方便和大臣打交道,和叶白见面,更不可能见到江鹭。
只有夜深时,江鹭偶会绕开那些卫士,囫囵翻墙而来。但那时,姜循早已在经过一整日的礼教嬷嬷的约束后,疲惫入睡,次日又要开始新一轮教学。
二人试探了几次后,便放弃了这种执着。
……不见面也无妨。
二人之私既不在天长地久,本也求不得朝朝暮暮,不如随波逐流。
姜循这半年唯一方便见到的人,是姜芜。
于是姜循便通过姜芜,来和那些朝臣传递消息。
暮逊想在大婚日篡权,姜循想在大婚日杀人,姜循和叶白的计划,便有许多准备要做。姜循需要牵制那些朝臣,和她爹姜明潮撕破脸。让姜循比较在意的是,叶白怀疑皇子们的或贬或死,和姜太傅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