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你小子容易叛变。”
符风挑了挑嘴角,话锋一转。
“是是是。这天底下只有十三大哥才是真正的大好人。”
听着江面上飘荡而来的唱诵声,我只觉得心烦意乱。
“大清早在那鬼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还有那个大十字架,正对着咱们医馆,明晃晃的摆明了是在示威嘛!
不行,我得定做一个大尺寸的八卦镜立在房顶上,气势上决不能输给这些洋鬼子。”
我朝着江对面的教堂白了一眼,只能气哼哼的返回医馆,将门窗都紧闭了起来。
懒觉是睡不成了,我索性回到阁楼上画起了符。
“呦,今儿个你怎么转性了,大清早起来画符这么用功。”
殷天华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缓缓从蒲团上坐了起来。
“明知故问,我就不信外面你这么鬼哭狼嚎的,你还能打坐入定?”
殷天华推开窗户,朝着江对岸的教堂望去。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能够心如止水,就算是身处闹市一样能够不受打扰。”
“我可没您那高深的境界,也没那么好的脾气。
走着瞧,敢在我对面打擂台,看我明天怎么收拾这群洋道士。”
我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正在我琢磨着如何对付这些洋修士的时候,忽然传来符风的吆喝声。
“十三大哥,有人找?”
我这放下手里的朱砂笔,朝着楼下快步走去。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看起来十分儒雅的老者正在等候。
这人一看就是高知,从气质上看应该是个喝茶水看报纸的老干部。
“这位老伯,您找我?”
老者朝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有些意外。
“您就是十三师傅,怎么这么年轻?”
“您要是想林十三,那我就是。您要是想找老梆子,我们这也有。”
我一边说一边朝着阁楼上走下的殷天华指了指。
殷天华顶着个酒糟鼻,整个人不修边幅,看起来十分邋遢。
大早上手里还提溜着半瓶子白酒,对着老者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豁牙子。
老者连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不不……我就找您好了。”
眼见对方居然没看上自己,殷天华不由得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