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看到他的脸色,心情颇好的尝了一口珍珠汤,“皇上莫烦,只要你下令,臣这便带人去捉了那些以下犯上的混蛋,当着满京都百姓的面斩了他们。”
“……胡闹,那样朕岂不是要落个嗜杀的凶名?”季闻不赞同的看着她。
季听轻啧一声:“不能杀啊,那臣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想让她像上辈子那样交出虎符?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季闻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姐弟俩用过午膳,又一起去御花园走动片刻,季听这才告辞。
季闻将人往外送,一边走一边道:“武将的事皇姐再费心想想,别总是念着申屠川了,申屠一家都流放了,哪怕为了他父母,他也不会自戕,顶多是受些折辱而已。”
季听见他又提起申屠川,便配合的开口:“那些折辱哪是人能受的,皇上……”
“行了,皇姐回去吧。”季闻摆摆手,不想再提此事。
季听深深的叹息一声,皱着眉头往宫外走,就差把‘忧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然而一踏进自家马车,眉间的忧愁瞬间消失,她心情颇好的倚在软塌上,看到盘子里的糕点用了大半,一时间有些好笑。
待马车上路,季听才神态放松的问:“褚大侍卫,怎么只吃雪花酥,别的倒是一点都不碰?”
“甜。”褚宴依旧很酷。
季听笑意盈盈道:“日后别吃太多甜食,当心牙疼。”
褚宴一听不让吃甜食,顿时不说话了,大有无声抗议的意思。
季听轻抿一口茶水,从身侧的小柜子里翻出话本打发时间,只是看了不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了,索性撩起帘子看向窗外,却不曾想恰好看到了风月楼的牌匾。
她心头一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可惜这种风月之地白日里都门窗紧闭,即便她看得再多,也什么都看不到。
没能看到申屠川的惨状,季听颇为遗憾,正要放下帘子时,风月楼三楼的窗户突然开了,她一直念叨的人便出现在眼前。
或许是因为申屠家的全部家当都充公了,他没能穿金戴银,只着了一件浅色衣衫,比她记忆中年轻了几岁的脸英俊矜贵,仿佛此刻还是丞相家的大少爷,半点没有没入贱籍的狼狈。
他似有所感,低头看向从风月楼门前经过的马车,猝不及防的和季听对视了。他眼眸微沉,定定的看了季听片刻,当着她的面‘砰’的将窗户关上。
……不行,她等不了了,今晚她说什么也要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