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污,而申屠川身上则是湿透了。
季听怔怔的看着申屠川的脸:“你什么时候来的?”
“殿下出门时,我便跟上了,只是觉得殿下不想见我,便没有让殿下知道。”申屠川缓声道。
季听喉咙微动,正要开口说话,那个泼水的人便怒气冲冲道:“我宁愿饿死都不会把我爹送走的,你们别想动我爹!”
季听抿了抿唇,看向那个人:“你可以饿死,你爹呢?如今太医们正在研制药方,你难道想让你爹在药方出来之前饿死?”
“那也比去空屋等死强!”那人恶狠狠道。
季听冷笑一声:“去空屋等死,至少一日三餐都不愁,一旦治疗瘟疫的方子出来,还能第一时间吃上药,在家等死,却只能活活病死或饿死,你如今以命想拼,想要留住父亲,是不是觉得我们就会认为你孝顺了?不是,你是自私自利的不孝子,所以才会如此狠心。”
“你胡说!是你们不给我们粮食的!”那人怒道。
季听面无表情:“那是本宫的粮食,给不给都由本宫做主,你往日没银子花时,难道也要怪别人有银子不给你?”
那人被噎得够呛,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季听本还想再劝,申屠川却打断了她:“殿下何必再劝,空屋如今只有几十间屋子了,如今患病之人还有许多,住不下是必然,还是先顾着那些愿意将病人送去的人家吧。”
季听顿了一下:“驸马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咱们就先走吧。”她说完看了衙役一眼,衙役立刻用颜料在这家门上画了个红色的圈。
那人慌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画这个?”
“放心,不是要对你做什么,只是提醒一众衙役,日后不必再管你这家。”衙役回道。
那人瞪眼:“你、你们怎么能不管?!”
“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做的事,足以治你全家死罪?”申屠川淡漠的问。
那人看到申屠川身上的秽物,顿时就犯怂了,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来。申屠川扫了他一眼,便和季听一同离开了。
那人看着他们毫不犹豫的离开,顿时心慌了,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你们当真会照顾好我爹?”
季听和申屠川同时停下,季听扭头看向他:“如今没有治瘟疫的方子,但空屋那边每日都会熬煮增强体质的药,本宫不瞒你,确有许多病重之人熬不住,已经去世了,可只要你爹能撑一日,本宫便不会放弃他。”
那人犹豫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