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储君之前,还望皇上能再给我们母子一点时间。”
“朕今日若一定要将他留下呢?”季闻死死盯着她。
季听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皇上为何执意如此?莫非是宫中有人妖言惑君?若真是如此,那臣恐怕不能袖手旁观,定要掘地三尺将蛊惑皇上的人给找出来不可。”
清君侧,最理直气壮的夺位手段,偏偏如今的季闻无人可依,他那点暗卫和禁卫军都不够她的大军塞牙缝的。而最重要的是,他又如何能保证,他所有的人马能对他忠心耿耿?
季闻气得手又发抖了,忍了片刻后深吸一口气,笑了笑道:“朕不过是同皇姐说笑,皇姐怎么还扯远了?”
“臣也是同您开玩笑呢。”季听轻笑一声,一抬头就对上申屠川深沉的眼眸。
……他啥意思?
季听顿了一下,目光移至他的杯盏,看到里头的酒没动后,又看向他的盘子……谁给他吃的醉蟹?
她嘴角抽了抽,木着脸叫人将阿简送出了宫,自己则留下继续用膳。
被她威胁后,季闻倒是不敢再挑衅,只是还会故意恶心人:“皇姐,朕一直没机会问,朕前些日子送给你的那些美男,你可还喜欢?”
季听木着脸:“不喜欢,已经打发了。”如今满朝文武都听她的,她懒得再以好颜色伺候季闻。
季闻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但看到申屠川黑着的脸后,还是愉快的说一句:“皇姐不喜异域风情,朕这里倒有几个年轻俊俏的凛朝人,待皇姐走时,不如一并带上吧。”
“多谢皇上,一切等宴会后再说吧。”季听似笑非笑,倒没有直接拒绝,以防他待会儿再出幺蛾子。
她这般说了后,季闻果然彻底安分了,她心情愉快,一时间不小心吃多了酒,吃得脑子都有些疼了,只好起身去偏殿休息。
偏殿的宫人都被她遣退了,她一个人倚在软榻上歇息,不多会儿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便闭着眼睛道:“下去,这里不用人伺候。”
她说罢便继续昏昏欲睡,直到脚踝被握住,才猛地惊醒。
当对上申屠川那双深沉的眼眸时,季听愣了一下:“你做什么?”
“宫宴无聊。”申屠川开口。
季听叹了声气,有些头疼的看着他:“不过是半只醉蟹,你便成了这副模样,不觉得十分窝囊么?”
“殿下方才威胁季闻的时候,煞是好看。”申屠川认真的驴头不对马嘴。
季听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