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春晓心底咯噔一下。
顾不上小皇帝,她连忙抓住池月的手,“快带我去见他?是谁做的?”
心内仓皇,她控制不住地慌乱,司庭不该是死在这一年,他还有很多年好活的呢,怎么会忽然出事呢?
池月扶住她,迅速地带她回去换上轻便的衣服准备出宫,“不知。相府送来的信件只说大人遇刺病重,其他的未曾多说。”
顿了顿,她道:“兴许……是司大人这些年树敌过多,遭人暗害了……”
春晓脚下踉跄了一下,原着里司庭早期是一个清正廉洁受万民敬仰爱戴的权臣,后期才黑化造反,可这一世,司庭为她做事,早早背负了奸臣的骂名,几年内恶事做尽,树敌无数。
她掐了掐手心,“不要多想,他不会有事。”
出了宫便穿过东市,赶到朝臣云集的一片住宅园区。
春晓久未骑马,一路上马鞭挥得她手腕酸痛,终于赶到了司府前,她翻身下马,丢下马鞭闯了进去。
见到所谓伤重在床的首辅大人,春晓一脚踢在了床上。
“你骗我。”春晓转身就走。
说什么命在旦夕,不过是手腕上绕了几圈纱布,人还神采奕奕地朝她微笑。
“你来见我,我很开心。”他起身自后将她抱住,这是他四年来做得最离经叛道的一次,当那刺客的箭矢朝他而来,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畏死,而是她可会为他难过。
她对他的情意,他总是看得明白,却又隔着一层他不肯擦去的水雾,甘之如饴地将自己蒙骗。
他接到消息说,可能有故人回长安了……
心生惶恐,谁也无法理解司净莲心内的惶恐,知晓那个故人还活着的惶恐。
春晓气得骂了他一通,在他柔声哄了半天后,才消气,拒绝了他送行,自己捡起马鞭,挥鞭就走。
既然都已经出宫了,春晓便打算多逛一逛,顺便给陆拂带一些民间小吃开开眼。
午间的长安城正是繁荣喧闹的时候,朱红雕梁的楼阁林立,街道上飘着小贩的吆喝声,相邻店铺间香料的气味与食物的鲜香,以及糖葫芦的甜香扑鼻而来。
春晓下马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抱在油纸中,放在马背的囊袋的里,另一串握在手里一边掀着面纱一边吃,眯着眼睛快乐无边,像是回到了十来岁的时候,瞒着小叔叔上街买零食。
吃着糖葫芦,她又买了个糖人,蹲在摊位前看一个老头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