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说道。
“诶诶,那老舅就去洗一洗,换上这身新衣裳去。”
人哪有不爱穿新衣裳的,更何况孙大壮才二十岁,正是爱臭美的年纪。
这是家里条件实在不行,吃都吃不上溜,哪还有心思想着穿的问题。
在乡下只要穿的衣裳裤子不漏着白花花的肉,补丁打的再多,也没人笑话你。
不笑话不等于没向往,洗了澡,又换上一身干净的新衣裳,刚刚他大姐夫还给他送来一条新的,没穿过的短裤。
他现在可是从里到外都是新的,我天,他这不是在做梦吧?
等在外面,等着和小舅子说正事的李富斌见半天这人还不出来,敲了敲门,“大壮,咋了,你不是洗完了吗?”
“不是大姐夫,我在看这水都流哪去了?”
门一开,见孙大壮正弯腰在看下水管,李富斌哈哈笑道:“隔着一道墙的另一面就是厕所,这水当然都顺着那边溜走了。”
他就说吗,这茅房咋没臭味,合着这边洗澡,那边就顺带把茅厕给冲洗了一遍。
“高,实在是高。”孙大壮竖着大拇指,“等啥时候咱家有钱了,也修一个你家这样的茅房,那这辈子也算不白活了。”
“这有啥难的,走走,回屋,咱们一边说话,大姐夫再把你这头发剪剪。”
李富斌也是这时才发现,换了一身新衣裳的小舅子还挺帅,就是这头发,太长了,扎毛棵一样,减了不少分。
变身剃头匠的李老板也是被逼的,这乡下没一个正经会剪发的,大家都是你给我剪,我给你剪,一个个那脑袋要么就长发飘飘,要么就像被狗啃了似的。
为了自己的形象不太受损,李老板还刻意买了一把剪子,拉着孙凤琴和自己一起学给人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