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阿娘又去糕点铺子卖了些孩子们爱吃的糕点,转头想到马上就要入秋了,天气一下子就会冷下来,去年手里拮据就只给两个儿夫郎做了衣裳,今年手里宽裕了,邢阿娘到布庄买挑了四匹粗麻布,黄色、青色、褐色跟黑色各一匹,又条了一匹白色的棉布,今年啊一家人都有新衣裳穿。
布匹买的多,邢阿娘给了伙计五文钱喊他给送到邢家小铺去,布庄伙计收了钱乐呵呵的扛着布匹就送了过去。
邢阿娘还打算去肉铺买些骨头猪肉,猪骨炖汤长期喝下来确实养人,而且也不贵,家里人这段时间隔三岔五就炖一回,养的一个个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布庄在正街上,肉铺都开在后巷那条街上,离镇子里的住户区近,出门走两步就能买到肉,正街过去要绕两条巷子,邢阿娘从正街旁的巷子绕了过去。
“狗东西芳姐儿也是你能看的吗?滚远点,一个臭倒夜壶的也敢瞎瞧,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巷子二楼一扇窗户大开着,窗前站着个彪形大汉怀里搂着个衣衫半解妆容妖娆姐儿,一楼后门扔出来一个脏兮兮的人,二楼的大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个不停,邢阿娘怕惹事,正要原路返回去,余光瞥到扔出来那人的容貌竟然有几分眼熟,忍不住转过身来多瞧了两眼。
嘿!不瞧还好,一瞧,呵,这人可不就是裴大伟跟何红艳那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儿子吗?
裴文昭被扔的跌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瞪着二楼相拥的二人,大汉被他瞪的气笑了,“好好好,还敢瞪着老子。”
大汉从二楼翻窗跃下,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抬腿一脚踹在裴文昭腹部,痛的裴文昭龇牙咧嘴,裴文昭也不硬气了,正想开口求饶,大汉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拽起来,“啪啪”两耳光摔的他眼冒金星。
邢阿娘也不敢看热闹了,转身出了巷子,这汉子看着比她两个儿子还要吓人。
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邢阿娘就回了铺子,出去时兴致高昂,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邢东挑眉不解的问她:“阿娘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东西都买好了?”
“嗐!没呢!我还想买些大骨棒呢!”邢阿娘神情很微妙,看着像是挺开心的,细品又有点惊喜交加的意味。
两个儿子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扫视,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身上有啥东西?你俩这么盯着我看?”
邢阿娘眼角上挑,嘴唇微微上扬,语气还挺欢快。
兄弟俩挺纳闷的,咋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