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默不作声地怔怔望着白汲,直到曹运冷然道:“公子问话,还不快回。”
季白才回了神,讷讷道:“小人善乐,各项乐器皆能弹奏一二,舞、诗、书……”
“谁问你这些?”白汲打断他,“问你床笫的本事。”
季白闻言,面色煞白,莫名生出一股争胜之心:“阁中七成伶人的本事,皆出自小人之手。”
白汲挑眉,微仰着脸,轻蔑地看着他,话却是对徐蓉说的:“徐老板,把你们这行调教人的家伙什都拿来,要最管用的。”
徐蓉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但她不敢不从,余光不住瞥着季白无助的背影,去了另一个房间,半晌才捧来一个大木盒。她将木盒捧到白汲面前,白汲就这么直直看着她,也不下令,但那眼神已示意得很明白,她只能用颤抖的手打开木盒。
白汲只看了一眼,便道:“倒是让我也开眼了。”他说着努了努下巴,徐蓉会意拿起那根最粗的玉势,他随即看向季白,“你既是他们的老师,自然比学生更有本事才对。”他捏住徐蓉拿着玉势的手,在她手腕处一掐,徐蓉吃痛松手,那玉势便滚到季白脚边。白汲又夺过木盒,反扣过来,木盒中的东西散落一地,他抬脚踢了两下,将几样东西踢到季白脚边,和那玉势滚作一团,“这些一会儿都得用上。”
徐蓉噤若寒蝉,想为季白求情,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压在她身上的是这世上最深重的权威。
“啊对了,上次用在那个人身上的那种药,也一起灌下去吧。”
曹运接过话头,对徐蓉道:“仙音阁独门自制的那方药。”
徐蓉是不知道谢雁尽的事的,所以曹运为她解释了白汲的意思。
这不是把季白往死里逼么?那药名叫“四时春”,地上那些物件里,季白脚边就有两件锁精的物什,一个锁精环和一根可以贯入精窍的细玉棍,若是让季白吃了“四时春”再用上这些东西,他怕是会活活被药力折磨死。
“贵人……”徐蓉欲相求。
“徐老板,我也不为难你,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去找两个阁里擅长摆弄这些的小倌来。今日只要我尽兴了,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踏出这个房间。”
“……妾身……领命。”
白汲自然看得出徐蓉护着季白,怕他把人给弄死了,本来他是不在意一个玩物的死活的,但在看到对方的容貌后,他心情还不错,所以转念愿意留季白一命。既然是秦疏桐找来的他的替代品,那他便给秦疏桐留着这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