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变心的?”
谢雁尽声音低沉,秦疏桐只觉耳根发痒,勉强忍住了没往后躲,笑应道:“就是……将军说会帮我保守秘密那次……”
“你说移情,昨日生气可不像假的。”
“这……发生了那样的事,将军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刨根问底,换谁都会气急的吧。”秦疏桐又想到花园之事的目的,接着装模作样地问道:“将军昨日怎么会与太子殿下同行?”
谢雁尽沉默片刻才道:“你不妨猜猜,就按你所见来猜。”
“那宫女……我猜不着,将军的意思是那宫女与太子有关?”
谢雁尽笑了一声:“猜一下都不敢?你为什么替了那宫女?”
“我……我见你中毒,怕你毒发身亡……”这句倒是真的。
“你入朝为官,为的是什么?”
谢雁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文人入仕,自然为将治世之才报效国家。”
谢雁尽低笑起来:“还要与我耍花腔么?你真心这么想?就没想过入阁拜相?”
秦疏桐羞臊着:“为官的谁没想过……”看来谢雁尽是不想听他说场面话的意思,但此时谈及此又有什么意义?谢雁尽自以为看透他的钻营之心,那他也不屑于让对方知道他还是为了心爱之人。入仕之初心是为了权力与名声不假,现在有一半是为了白汲。
“我都直问你与太子有无关系了,你都不疑心我所指为何么?太子昨日来到我被人暗算的房间里,明目张胆以‘淫乱宫闱’之罪威胁我,要我解除与裴家的婚约,并卸去骠骑将军及兵马大元帅之职。你说那宫女与太子有没有关系呢?皇上昨日突发急病,相信不久之后就会下旨命太子监国。太子为人、以及对我之忌惮,由此可见一斑,你现在还要与我在一处么?怕是升迁无望。”
原来是指这个,秦疏桐还真不怕这个,毕竟他是白汲的人。
“我本就出身寒微,不求位极人臣,只要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升不了职便升不了职吧。”
谢雁尽松开他,扶住他双肩与他四目相对,确认着什么似的:“秦疏桐向来清高,这样的人说起好话来,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摇吧?”
秦疏桐拿不准谢雁尽的意思,只得咬咬牙将脸凑过去,直到唇瓣相触,谢雁尽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秦疏桐下意识垂下眼皮躲闪着目光。
两人就这么进退不得地僵了一会儿,秦疏桐想到昨日还拥着爱人,今日却对他人示好的自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