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奇怪
沈岁的问责电话最后还是没打出去。
拦出租车想回家，路上手机里进来岁南亭的电话。
沈岁没接，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市区。
是凌晨四点的漆黑里坐在广场的灯光下发呆。
视线范围中出现一只脚。
沈岁顺着干净的白球鞋抬头看见了霍谨琛。
一身宽大肃穆黑衣，戴着黑口罩。
头发因为不用公司洗手间的海飞丝，从有点乖的顺毛变成了炸毛的狮子。
沈岁：“你为什么老是穿着一身黑啊。”
像个坏人。
霍谨琛：“黑色显胖。”
“胡扯，黑色明明显瘦。”
霍谨琛没说话，在沈岁隔壁两米的地方坐下：“你怎么不回家？”
“你还在跟着我吗？”
“没有。”霍谨琛说实话：“今天是偶遇。”
唐闻周和江晟来京都了。
他跟过来看看江晟想干什么。
然后夜里睡不着，在市区里开着车乱转，转到了这个广场，看见了沈岁岁。
沈岁没说话，屈膝踩上板凳，下巴磕上去，长了点的黑长直乖顺的垂在身侧。
霍谨琛侧脸看她：“你怎么了？”
沈岁摇头：“有点烦。”
“烦什么？”
“烦人为什么会变。”
江晟从满脑子都是理想的热血大男孩变成了唯利是图的商人。
岁南亭从最懂‘尊重’的人变成现在丝毫不懂‘尊重’。
是岁月的错，还是……她的错？
沈岁低低的叹了口气。
“他们都没变。”霍谨琛像是看透了沈岁在想什么，声音温柔，带着轻哄：“最起码不会伤害你。”
沈岁微怔。
霍谨琛侧脸看她：“我可以保证，不管是岁南亭，还是江晟和顾黎，再怎么变，他们都不会伤害你。”
不会像我一样，因为得不到你的喜欢就偏执到病态，去伤害你让我心里平衡。
他们是个人，而我……不是个人。
沈岁看向他：“我不要你保证。”
霍谨琛微怔。
“我身边的人还有我，都和你没关系。”
霍谨琛：“怕我不做人伤害他们吗？”
不是。
相处这么久了，再摸不透霍谨琛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