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裴钰安能说出如何铁证,原是直觉,赵渔松口气。但转念一想,裴钰安如是说,意味他还没忘了秀秀,赵渔又有些坐立难安。
她试探开口道:“裴世子,若是秀秀还在,肯定来找……”
“陈夫人。”裴钰安凛声打断她话。
赵渔一僵。
裴钰安盯着她,眼神笃定:“她一定还活着。”
他眼神太过坚定,仿佛亲眼看到过活着的秀秀,这让赵渔恐惧,是不是他已经知道秀秀就在她身边。
如今种种,只为试探。
裴钰安看着赵渔忽然低下的脑袋,搁在膝上的指腹轻敲,他垂下幽深眸光,而后转移话题,问起西洲相关的事宜,赵渔微微紧绷的肩偷松缓下来。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一刻钟后,赵渔向他告辞,赵渔告辞后不久,就有人来禀,薛琅求见,裴钰安倒也见了面,不算相谈甚欢,但也其乐融融。
等薛琅走后不久,就到接风宴的时间,裴钰安略做收拾,便去了花园。
身为主客,裴钰安和吴宽坐最上首,薛琅和赵渔距他位置最近。
裴钰安不动声色观察,便发现一些从不知道的事,比如薛琅看赵渔的眼神充满掠夺,比如赵渔有些……心虚他的视线。
心虚?
西洲要比京城晚黑半个时辰,结束晚宴,天刚擦黑不久,裴钰安今日喝了些酒,他揉揉额头,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了无睡意,裴钰安回想今日种种,然后猛地翻身起来,赤脚下床:“扁余。”
片刻后,扁余推门而入:“主子。”
西洲白日日头大,光线灼热,夜间气温骤降,呼呼烈风刮得窗外树梢狂响。
裴钰安负手,望着陈家方向,突然道:“去给我查查赵渔,从京城开始查。”
“尤其是……那位杭素。”
裴钰安说云郦没死是他真认为云郦没死,在赵渔离开后,冷静下来的直觉,没有任何证据,但就是坚信不疑。尽管两年来,他翻遍大黄山,不见云郦踪迹,也没有
人提供任何佐证,他依旧毫不动摇,反而越发坚定。
当然与此同时,的确有问题困扰他,比如云郦为何会了无音信,他寻到云郦坠崖那两日所有靠近过大黄山村民游客,都没得到任何消息。
思及此,他脑子里再度浮现赵渔今日有些紧绷的身体,那紧绷很微弱,换个人定看不出来,可他曾在刑部任职数年,尤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