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到底从衣襟掏出了治疗心疾的药,兜兜转转,他还是那个依赖药物的他,他将两丸药压在舌根底下:“我没事的。”
蒋馥莹的眼泪断了线似的落下,她看看屏风处的谢锦,又看看门外的秦钟,她能说什么,她说谢锦是坏人吗,还是说秦钟有问题,“我坚持我的想法,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叫祁慕之你叫祁慕之拎着四十五件礼品走,不是待客之道。你不能这样做。我不同意。”
“嗯。”祁渊只是应了声,他缓缓在椅上坐下,窝在椅子里,静默。
“你什么时候开始复吃这个药的祁渊。”蒋馥莹问。
“六月初五后夜,你上慕之马车之后。”祁渊说。
蒋馥莹说,“那晚马车上是我爹。”
“别怕我,没关系。莹莹。”祁渊温声说,“慕之了解我,嘴硬心软,烂好人一个。刚才事后我想想,是我过分了。他可以二十一天来十二趟。我大惊小怪了。”
蒋馥莹明白祁渊不信她的话,他以为她忌惮他会发作她家人,她在说谎,她说:“那晚上马车上真是我爹。你可以问我爹的。”
“嗯。别哭。我就不问了。”
“祁渊”
“孤金口玉言,说过放下了母仇,就不会动你父亲的,那是小满的外祖。孤也不会当着慕之的面强暴你宣誓主权,你不愿意,孤从不会勉强。也不会打慕之,他是我弟。你要我怎么,你说。蒋馥莹。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