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帝却知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并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最佳时期。
“纪昭,你护主有功,但当务之急却是赶紧去找太医处理你手臂上的伤口!而旦儿,你先入帐去瞧瞧太后娘娘,她刚听闻你被黑熊所伤而伤心晕厥了过去,这里的事,朕会处理!”于是他将纪昭等人都打发掉,又瞧向赵卓道,“还有你,老七!你也下去吧!”
这么些年了,赵卓自然知道因为生母的关系,自己与昭德帝的父子之情是最淡的,因此他也明白什么是见好就收。
他原本只想将那黄天元好好收拾一番,而现在因为太子的突然介入,不用自己插手,那黄天元也定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这个道理,赵卓懂,黄天元自然也懂。
只是这会子,他却很是不明白,好好的围布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而且昭德帝将众人都遣走,独留下了自己,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九月底的天气,早已经转凉,可黄天元却觉得自己燥热得简直像被人架在了火堆之上烤。
“黄卿,你怎么说?”昭德帝不再像以前那样称他为“爱卿”,听得那黄天元又是一抖。
“这当中必定是出了什么纰漏!”黄天元就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微臣这就去查访一番!必将给皇上和太子一个交代!”
昭德帝却只是冷哼道:“那是最好!”
说完,便是衣袖一甩,转身回了主帐。
黄天元哪里还敢耽误,也就将手下一干人等全部都纠集过来质问了一番。
平日里总爱喝二两小酒的焦冲觉得自己今日真是撞大运了,不但得了贵人的赏,而且被他从林间撤下来的黄布也可以带回家,让家里的婆娘好好裁剪一番做顶帐子也是不错的。
他情不自禁地又摸了摸腰间多出的那几两碎银子,想着散工之后还要到小酒馆里去喝上一壶,心里真是觉得美滋滋的。
就在他靠在树桩子上做着白日梦的时候,却来了几个威风凛凛的士兵在那吆喝道:“谁是焦冲?”
以为还有什么便宜可占的焦冲就兴奋地蹦了起来:“几位军爷,我就是焦冲,不知找……”
只是那焦冲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领头的士兵喝道:“就是他了!把人带走!”
焦冲显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拖进了一顶大帐里。
瞅着一屋子身着官服的达官贵人,焦冲连站都不敢站起来。
他趴在地上,眼珠子却不断地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