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赵卓就找了个借口,称段嬷嬷是太后娘娘赏下来的人,自不能等闲视之,不但给她安排了个独立的小院住下,还给她身边安排了服侍的人。
表面上自是待那段嬷嬷毕恭毕敬,可实际上却是将那段嬷嬷架空了,让她不能再随意地对沈君兮指手画脚。
可若真是能彼此安好倒也罢,寿王府再“拮据”,也不是养不活一个嬷嬷。
偏生这段嬷嬷总是记着自己是太后娘娘派来的,管不了沈君兮,她却对沈君兮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多起嘴来,开口闭口就是“宫里的规矩”,倒将红鸢她们几个吓得一愣一愣的,生怕自己行将踏错。
所以,她们一个个的这才拘谨得紧。
了解了原委之后,沈君兮却是神色平淡地看着她们几人:“我不认为我们以前在国公府里的那些做法就是失仪,段嬷嬷说的也没错,可这毕竟不是宫里,没必要处处都要做得和宫里一样,以后不说在这府中,单说在我这屋里,还按照我们以前的规矩来,我不喜欢你们一个个呆得和木偶一样,一点生气都没有。”
鹦哥听了就高兴得一击掌。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她笑嘻嘻地同红鸢道:“我就说那段嬷嬷是扯虎皮做大旗,不足为惧。”
可红鸢依旧一脸惆怅地同沈君兮道:“可是那段嬷嬷又来指手画脚怎么办?”
沈君兮听着就冷哼了一声:“你让她来找我,我若是连一个嬷嬷都收拾不了,还怎么坐稳寿王妃这个位置?”
待她让身边的人都散去后,便觉得此事怕是得先和赵卓交代一声。
在问得王爷自饭后就一直待在了东厢房里,沈君兮就亲自往那边去了。
沈君兮自然知道赵卓对自己的宠溺,可这种宠溺并不代表着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适时的告知对方自己的想法,可以有效地避免误会的发生,而且也是一种尊重对方的表现。
只可惜,上一世她参透这些的时候,傅辛早已与她离心离德。
四月底的天已经热了起来,双芙院里全部都换上了碧绿的绡纱窗。
透过绡纱窗,沈君兮能见着赵卓正独自靠在屋里的罗汉床好似在看书,又好似在想着什么,而春夏、秋冬等服侍的人却都立在了屋外。
见着沈君兮过来了,她们纷纷上前来行礼。
“王爷今晚都是一个人么?”沈君兮也就奇道。
春夏也就据实道:“王爷只叫我们进去问了一会话,然后就一个人这样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