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议而不决的事,便只能一议再议。
称为东宫的太子府就在宫内。
作为皇储,太子及其后妃的吃穿用度自由内务府负责,而内务府花销的钱,自然也是来自于国库。
因此作为太子的赵旦,自然是希望国库越充盈越好。
既然在福来顺他们那得不到提示,他便把心一横,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在儿臣看来,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既然当年是因为大灾年,出于休养生息的需要,朝廷减赋减税,现下四海升平,大家就应该多为朝廷分担,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儿臣就是不明白,如此浅显的事,有什么值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讨论?”
昭德帝听着并没说话,可脸上的神色却是舒缓了几分。
太子赵旦就不禁在心里庆幸自己下对了赌注。
如此一来,他的胆就更大了。
他顺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大说特说了起来。
昭德帝的神色也越来越好。
到最后竟是抚着下巴上的胡子同赵旦点头道:“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只可惜这些有功名的文臣们都好似忘了,让他们免田赋,也只是朝廷的一种恩赐,现在在他们看来,反倒觉得是种理所当然,得了恩惠而不知感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太子赵旦就一副很是受教的模样频频点头,最后满面春风地退出了御书房。
一出御书房,他便遇着了在此等候多时的赵卓。
赵卓自是毕恭毕敬地拱手行了礼。
赵旦一见到赵卓,便想到自己一个月多前见到的那个如同“病入膏肓”的他,于是就上前佯装关心道:“看样子那南诏的草药还真是神奇,之前你病得御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没想竟痊愈了?”
赵卓只好躬身道:“谢谢太子殿下挂念,我那病看似凶险,可在南诏,那也算不得什么,因为医治的草药随处可寻,当地的百姓也只是当成小毛病而已。只是因为我发病的时候在京城,所以才看起来吓人而已。”
听得赵卓这么一说,赵旦也无心思去辨别他说的是真是假。
倒是这几日他一直听闻父皇有意将内务府交给老七掌管,这样一来,自己以后的吃穿用度岂不都抓在了老七的手上?
太子赵旦的心里就觉得不太舒服,只是这件事他又完全插不上手,正想再同赵卓多说上两句时,福来顺却从御书房里笑盈盈地走了出来对着赵卓道:“寿王殿下,皇上正等着您呢!”
再没有眼力见的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