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轻轻一声闷响,是精魄被穷小子抵在了墙上。
安常用力蜷着手指,指甲嵌进掌心。
令所有人想不到的,令安常想不到的,南潇雪演得好极了。
所有的缱绻缠绵,化为指尖和足尖的小动作,那手腕搁在穷小子肩头、微微蜷曲的手指,那旗袍下摆露出的纤长的腿,那紧绷的足弓。
安常的视线再次往上移,最终落在南潇雪脸上。
那微蹙的眉。
那微阖眼眸里沁出的一点水光。
那随足弓绷直而微咬住的下唇。
南潇雪的睫毛在微颤,像一片坠落的枯叶,像风雨中振翅的蝴蝶。
直到田云欣喊出:“卡!”
柯蘅望了南潇雪一眼。
南潇雪淡定的理理旗袍下摆:“怎么?”
柯蘅:“雪姐,老实说你的表现超乎我意料,我原本以为你会……冷淡。”
南潇雪:???
「亲密戏」作为重头戏,是今晚的最后一场。
工作人员们准备着收工,一边低声议论着刚才那场戏:“真美啊。”
“想不到激情戏还可以是这样的,只觉得唯美,不是常规想象中很色那种感觉。”
安常心想:只觉得唯美么?
那为什么她的感觉这般强烈?
她想了想,大概因为对旁人而言,南潇雪这人与亲密之事隔着距离,她们看南潇雪的皱眉、阖眸,只看到那表象的美。
只有安常一个人会往下深想,想那天在她的雕花木床上,她压制着南潇雪,如果更进一步的话,南潇雪是否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而当那些真实的颤抖发生,南潇雪是会更克制,还是更放肆?
安常被现场灯光照得耳朵发烫,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匆匆往片场外走的时候,偏被人叫住:“安小姐。”
安常蜷着手指。
为什么好巧不巧,偏偏今夜
离开时撞见南潇雪。
她不想见南潇雪,她不是专业演员,就算她是,那发烫的耳朵和脖子根,又是演技所能遮掩的么?
但此时若假装听不到而快步逃走,是否更显得欲盖弥彰。
她只好转过头,看着南潇雪一步步往她这边踱来。
“不祝贺我吗?”
“嗯?”
“刚才那场重头戏,我演得不错。”
“祝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