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冰块撞在一起发出叮当脆响。
毛悦瞥着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良久,叹口气,往桌上甩出一个明黄护身符:“给,九百块的那种,没有更贵的了。”
安常怔了下反应过来:“我没冲撞你女神。”
“那你傻笑什么?”
安常揉了下唇角:“我没在笑。”
“你不用揉嘴,假笑才靠嘴呢。”毛悦一指自己双眼:“真正的笑是从这儿流出来的,比如我接了纹一整条花臂那种大活儿的时候,眼睛就跟你现在似的冒贼光。”
安常:“我真没冲撞她,毕竟她脚有伤。”
毛悦一拍桌子:“你看你看!要是我女神没伤,你是不是不知冲撞多少次了?”
安常顿了顿,摇头:“也不会。”
毛悦:“咱俩亲姐们儿,你跟我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虽然我希望女神独美到老,但我也希望你……”说着哽了哽:“能幸
福。”
安常:……
默默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嘴里道:“我真没动这心思,甚至没同她接吻。”
毛悦拿纸巾避开睫毛膏摁着眼角:“少来,你敢对灯发誓么?”
“我……”
正当安常要开口,她们头顶那盏用以烘托气氛的仿伦敦黄铜灯,灯丝一跃,灭了。
毛悦直拿眼尾瞟她:“你就别霍霍人家店里的灯了,灯不无辜么?老实交代!”
“真的没有。”
“为什么?”
安常转了转面前的冰咖:“你觉得我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
毛悦:“你都天天在医院陪护了,你觉得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夜首演,我去后台找她,的确曾冲口而出,说爱她。”
毛悦愣了下,立即捂住双耳:“我不听我不听。”说着喃喃开始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安常拽下她胳膊:“不,我是想说,直到现在,她也并没回应过我的这句话。”
她一度想过,是否爱这个字太沉重。
本是只将云雾作罗衣的谪仙,会否介意被这个字束在脚踝,沉甸甸留驻于人间。
可南潇雪不介意她轻吮眼下的泪痣。
也会在她许下愿望时露出真切的笑意。
安常试探着问毛悦:“她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毛悦:“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