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
四处可见瘫倒在地上的老人和妇人,嘴唇干裂似断裂开的河流, 面黄枯瘦, 不见一点血色, 身上的衣衫褴褛,露出的皮肤已能看见瘦弱的人骨形状。
日头毒辣,猛烈的阳光照耀下, 还能听闻一两声微不可查的哀嚎, 风沙卷起, 再无清甜的之意, 夹杂着的砂砾, 更像是的一柄利刃,穿透过面庞, 哪怕是搁着衣衫,都能觉着疼痛, 更不要说是那些衣衫破烂的人了。
秦诺站高台上, 嫌弃的拧紧了眉, 若不是要来给这些百姓做动员,他才不愿在这个日头下出来, 一帮刁民, 有什么好动员的。
孙毅在一旁站在, 饶是隔了段距离,也能感受到秦诺身上那股嫌弃意思。他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无奈的很。
来临江已有十日, 秦诺不但没有做出什么政绩,反倒是随着上一任知府的做法,精米自用,糙米高价卖出。无论他是怎么劝解,秦诺都是视若无睹一般。自顾自的行径,加以身份施压,他压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临江百姓的伤亡,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在增加。天高皇帝远,他送去京都的信件,也不知是到了没有。
秦诺拿出鼓槌,重重的敲击在大鼓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直直的穿透这座荒芜的小城池,“来,静静!”
齐聚这里的百姓,大多都是临江的富裕家族,还能买的上糙米的,或是跟着秦诺打好关系,得到照拂的。
“今日,已是孤到临江的第十日,孤命令你们,选出几个能干的壮丁,去田地里干活。”
此话一出,周遭皆是一片哗然。
现如今,临江哪还有壮丁和田地?!
哪怕是那几个和秦诺一起的家族,都已是面露难色,又恨着有怒不敢言,脸色涨的难看极了。
孙毅被吓的一怔,身上的血液流通都要堵塞住了一般,临江地况已是这模样了,百姓吃不饱,又怨恨连天,还如何能再劳师动众。
孙毅连忙上前劝慰,“太子殿下三思啊!”
秦诺不屑的闷哼了一声,“这能轮到你说话吗?一边去!”
孙毅压根都未说出些劝阻的话,还想上前阻拦,怕秦诺也如同那知府一般引起众怒。
秦诺觉着这孙毅是真的烦透了,就是一块更古不化的呆木头,临江这破地方,又算不上是富裕,距京都远着,若是真荒废了,消息掩盖的好,秦景帝也不会说上半句。
天灾人祸,他只需让天灾更大些,最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