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烈德利克叫了起来,“我当然知道。这是神秘主义,这是诺斯替教1。这也许富有诗意,可是——嗯,不管怎样,把这句话解释给我听,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把它挂在墙上!”
“我很乐意告诉你,”尔文说道,“这句话对于我最近正在钻研的认识论,是一个初步的介绍,但已经给我带来了许多快乐。”
弗烈德利克勉强忍住自己的脾气。他问道:“一种新的认识论?有这样的东西吗?那叫做什么?”
“噢,”尔文回答道,“它只不过对于我是新的罢了。那已经是非常古老和受人尊敬的了。它叫做魔法。”
那个字眼已经说出来了。由于听到这么坦率的承认而深感讶异和惊骇,弗烈德利克起了一阵战栗,觉得他的首敌附身在他的朋友身上,正跟他面面相觑。他不知道自己是更近于愤怒呢,还是更近于悲痛。那种由于无可挽回的损失所引起的痛苦的感觉,控制了他的内心。好久好久,他默不作声。
然后,他的声音中带着伪装的决心,开始说:“那么现在你是想当一个魔法师了?”
“是的。”尔文毫不迟疑地回答。
“一种妖术家的门徒,呃?”
“不错。”
邻室中座钟的滴答声都听得见,因为周围是这么寂静。
于是弗烈德利克说道:“你知道,这个意思就是说,你正在舍弃你跟严正科学之间的一切交谊,而因此也舍弃跟我的一切交谊。”
“我希望不至于这样,”尔文回答道,“但要是事情非这样不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有什么办法吗?”弗烈德利克脱口而出,“哼,断绝吧,跟这种幼稚,这种对于魔法的可怜可鄙的信仰一刀两断吧!如果你要我继续尊敬你,这就是你的办法。”
尔文微微一笑,虽然他也似乎不再感到愉快。
“你说的话好像是,”他说道,说得这么柔和,以至于透过他那安详的话语,弗烈德利克的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