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突然岔开话题。
云知脑袋有短暂的当机。
原来他不是因为刚才生气?
愣了下后,云知低声说:“施主……”
果然。
路星鸣眉眼迅速晦暗。
“你为什么要叫别人施主?”说这句话时,路星鸣心头升起无数酸意,就连语气都带上不满与委屈,就好像本来属于他的东西硬被别人抢了一样,充满不甘。
云知迟迟没有回答。
脑中空白。
许久。
云知才回答:“我……就是随便叫的。”
出家人叫在家人,都是施主。
云知并不觉得这是个大毛病,也不明白这有什么让人生气的。
路星鸣的眼角微微下垂,目光更显冷厉且不近人情,他逼近,沉声问:“你家里那口锅是谁施给你的?”
云知瑟缩下身子,后退,手指头慢慢指向他:“你、你……”
路星鸣继续逼问:“那上次谁给你补习的。”
云知莫名心虚:“你……”
“还有你的牙,下周是不是要继续去做治疗。”
说到治疗。
云知漂亮的小脸蛋白了,和泡过面缸似得。
路星鸣一件一件和她掰扯清楚,最后轻哼,发出灵魂拷问:“谁才是施主。”
云知垮着脸,慢慢指了指他。
路星鸣再次低哼,大步向前。
一路缄默。
两人总算回到公寓。
各自进门时,云知轻轻拉了下路星鸣的书包。
“干嘛。”
他听起来还像是在生气。
云知稍稍合拢嘴唇,低低道:“以后,我只叫你施主……”
路星鸣挑眉,余光向后瞥去。
她双手分别紧抓着两边的书包袋,垂着头,脚尖不安的动来动去。
像正在和主人示好的小动物。
路星鸣心情好了大半,面上依旧维持着高冷,“只叫我一个人?”
“嗯。”云知重重点头,笃定着说,“你是我唯一的施主。”
唯一的。
路星鸣看向她的双瞳骤然幽沉。
云知隐隐约约感觉空气变得不一样,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刚才说的话会不会太亲密一些。
想到这儿,云知呼吸急促,后退两步,“我就先回去了,路施主晚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