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他实在没有讨好女子的经验。
“不,你要哭,”孤启看着他,嫌弃道,“哭总会吧,多说多错,你还是莫要开口了,郎君的眼泪最能引来女子怜惜,你哭一哭,她什么不会答应。”
依弱垂首小声道:“好,哥哥。”
他应了声,孤启还是心绪不宁,有些焦躁不安地叩击着桌案。
郁云霁今日一大早便离了王府,他猜想,定然是同昨日的风波有关。
只是不知,昨日出了那些事,恭王殿下的婚事是否还作数。
到底来说,郁云霁不算坏,她至少是会帮他的,既然如此,他亦是该帮着郁云霁,早日度过女皇那一关。
女皇既然是着急要皇孙,他便安排府上这些小侍们伺候,只要郁云霁努力些,长此以往,还怕女皇抱不上皇孙不成。
辇道上。
溪洄看着眼前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子,若有所思的将下人屏退。
郁云霁没有出宫,而是不知在此找些什么,如今已经到了他月溪阁的地界儿。
她像是没有发觉他的存在,眉头轻锁。
京城人都知晓菡王貌美,可艳丽的容貌却被一身恶名盖了过去,提起她的姓名只会叫人徒增恐惧,而此刻单看眼前仙人般的女子,便会叫人不禁去想为她分担,免得人间琐碎事颦损了仙人的双眉。
溪洄远远地望着她,突然想起昨夜的宴会上,郁云霁像是有意躲避他一般,好似他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不曾同他对视。
而她今日的说辞,亦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同郁云霁自小一同长大,最是清楚她的品性如何,人都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是她即便是装的,也该疲累了,可她却仍旧如此。
她当真会痛改前非吗,这样一个从来不曾拿着郎君当人的王女,竟是会说出应战的话。
放眼整个幽朝,都不会有多少女子说出这种话。
以一人换取整个太平盛世,不废一兵一卒,不劳民伤财,竟会有人不愿,且她将男子与整个幽朝挂钩,并不曾认为男子是物件儿。
郁云霁离他越来越近,至此都不曾发现他。
她的确是在想事。
原书中不曾提及这北元一战,女主将整个幽朝人心统一,北元只能算是一个隐患。
而这些小国垂涎多年,一旦尝到甜头,便会同鬣狗般,只要不咬下一块肉便誓不罢休,温软的手段是无法制止的。
“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