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
他、他并非要故意去为难她,他只是……
只是看见她戴着面纱,从殿外翩翩走进殿的那一刻,他的浑身便如针扎了一般难受。他从未想过,一别两年,他们竟要在这种情形下再相见!
他的眉间不由得动了动,手上的力道也缓缓消散。在她的手腕从他大手中抽去的那一刹那,姜娆浑身也宛如失了力一般,竟忍不住往身后跌去!
“阿娆——”
一瞬间,他疾吼出声。
两手接住了女子轻悠悠的身子,谁知,下一刻她竟出手轻轻推开他。于他讶异之际,姜娆蹙紧了眉头,缓缓出声。
只是那声音,却轻若游丝,仿佛一抓即灭。
她似是倦了,面上略略带了些病态。瞧着她突然憔悴的样子,刈楚心头一动,又忍不住上前。
却见她睫毛轻颤,阖上眼:“殿下,昨晚逼我出来接客的是你们,如今,站在我身前指责我接客的,还是殿下。民女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合了殿下的心意……”
她的双唇发白,眼中也终于有了涩意,一阖眼,便有湿润的液体从眼中夺眶而出,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流下。
她无奈,她无助,她无措。
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名弱女子,一名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青楼女子。
“殿下,您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只消这样一句话,眼前的男人便立马慌了神。他望着她湿漉漉的双眼,心下终于一动,便忍不住上前,将娇弱的女子拢入怀中。
两年了,他已由原先的少年转换成一位成熟的男子,他的怀抱却一如两年前那般赤诚、炽热,仿若只要她再轻轻唤一句“阿楚”,那个澄澈生动的少年便会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声“阿姐”,声音清澈干净。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泪便止不住,让刈楚慌了神,连忙抬起袖子,抚上她的面颊。
他身段高贵,就连袖子也是细软轻柔,他这等皇胄贵人,终究是与她不同。
她咧了咧嘴,将脸不着痕迹地移了开。
“怎么了?”刈楚皱着眉,轻柔出声,“是不是嫌着袖子太硬,擦着不舒服?”
言罢,便要伸出手指,拭去她面上的泪。
她哽咽:“民女害怕脏了殿下的袖子,到头来,殿下又要怪罪民女的不是了。”
她这一句话,让他又气又笑,一时间竟找不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