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唐笑，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蹭了蹭，“好累啊。”
“你去做什么了？”唐笑问。
“没什么，驱逐一下靠近这里的异兽。”
“噢。”唐笑没有再问下去，心里却已经起了疑惑，扭头就要继续实验。
但君忒斯却突然手臂一用力，把怀中人的身体抬高，放在实验台上，用菌丝扫干净桌面上的杂物，右手覆盖着唐笑的后脑勺，压低，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
唐笑配合地低下头，柔顺地迎合了这个吻。
君忒斯对于接吻已经相当熟练，和当初狼狈进食的428像是完全不同的个体，舔吻轻啄，轻易就把唐笑弄得面红耳赤。
在君忒斯和他接吻的时候，其他的君忒斯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在原地，齐刷刷看着他们。
唐笑不适应这种古怪的情况，推了推君忒斯的肩膀：“好了。”
君忒斯恋恋不舍地拉开距离，舔了舔嘴角，声音沙哑：“笑笑不想我吗？”
唐笑哭笑不得：“你才走了不到五分钟吧。”
“五分钟已经够久了，”君忒斯说，“我连一秒钟都不想和你分开。”
“行了，”唐笑对君忒斯的粘人也没辙，“该做实验了。”
君忒斯却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笑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走之前说的话，笑笑想起来了吗？”
唐笑抿了抿唇，面露犹豫：“那……从你先开始。”
君忒斯定定地注视唐笑，微微一笑：“好，笑笑想问什么，尽管问。”
这是他们重新了解对方的契机。
一人一菌对此心知肚明。
饶是如此，唐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或者说，他不确定问什么才不会戳到君忒斯的痛楚。
实验室里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连同那些君忒斯们都没有了动静，站在原地像是一具具过于真实的木偶。
终于，还是君忒斯先开口了：“不夸
夸我刚才做得那么好吗？”
“很厉害。”唐笑张口就夸。
“不是我厉害，”君忒斯的额头抵在他胸口笑，“是笑笑厉害，我只是笨拙地模仿笑笑的动作。”
“——在你的记忆里。”
唐笑一愣，记忆？
“毕竟我吞噬了笑笑的一切，”君忒斯终于抬起头，眼神似哭非笑，“连个尸体都没剩下，想要找你，就能去记忆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