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语笙还没看过祁昱的病历,但姜语笙完全可以猜得到,柳阿姨的死和他在这件事上的自责心理,绝对是曾经导致他得抑郁症的其中两个因素。
她不知道如今的祁昱想通没有,问这一嘴,姜语笙认为算不上给他的安慰。她并不擅长安慰人。
祁昱很诚实地回给她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也许。”
也许……和“如果”一样,是一个很美好的词,也是一个很残忍的词。姜语笙呼了呼气,回过神来忽然发现,她和祁昱刚刚展开了五分钟心平气和的交谈。
她折返最开始的话题:“既然你意外何润芝认得这条链子,兴许祁家还有其他人像何润芝一样也认得,为避免节外生枝,链子更得先藏起来。”
“你也要跟进何润芝的后续,她最后说‘认错’,可能只是敷衍我。被她发现我们有关系,会耽误事——你和你二哥联盟,应该是没算上何润芝的吧?”
提醒他这番话的同时,姜语笙的脑海中自动浮现祁昱曾经很不高兴地对她说:“你在教我做事?”
彼时他提着眼角的神色姿态,又欠又讨厌,她印象过于深刻。
当下祁昱似乎因为她的话憋了一口气。
短短的两三秒左右,他有点没好气地问:“祁家是不是已经把名册发给你了?”
“嗯,我刚看过。”姜语笙毫不掩饰嘲笑,“祁家是造了什么孽,才没一个像样的子孙。”
祁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