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她们,花荣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喘着粗气。他的手很痒,颤抖着。花荣的牙咬得嘎嘎作响,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剔骨尖刀般的寒光。实在难以忍受,他脱下帽子,用自己的头去撞方向盘。
他满脑子都是兔子,都是剥兔子皮的场景。
此时,兔子在哪里,在哪里?
快下班时,赵露叫白晓洁到她办公室去。
白晓洁感觉到事情不妙,她们要对自己下手了?同事们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走进赵露办公室,他们的目光里有同情,有忐忑不安,有猜测,有说不清的情绪……她们都担心自己被莫名其妙裁掉。赵露一上任,公司里就有流言传出,说要裁掉一些朱燕的人,第一个目标就是白晓洁。谁也不希望自己被赵露定为“朱燕的人”,有些人就开始暗中对赵露表忠心,撇清和朱燕的关系;也有些人不想呆在这个公司了,开始找下家,一旦找到工作就跳槽;还有些人在观望……白晓洁走进赵露办公室,冷冷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她本来想面带微笑,口气柔和说话的,可是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很清楚,这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问题是白晓洁根本就不会伪装,就像当初阿南死后,她毫无保留地坦白了和他的恋情。
赵露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晓洁,坐吧,别那么紧张。”
白晓洁坐下来,没有正眼看她,只是看着她身后墙上的一幅画。
画中一个变形的女人张着大嘴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