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下文人多不胜数,每个都会画几幅,可只有少数几人能被推崇为大家。”
佟穗思索片刻,懂了,陶父的画放在县城或许小有名气,放到府城可能就沦为平庸了。陶父这人显然不甘心,觉得自己只是时运不济。
无论如何,一个人宁可冒性命之险也要保住自己的画,这份爱画之心都令人动容。
“不知道三弟妹是否愿意帮忙。”
她自言自语地道。
萧缜:“难说,或许在她眼里这画根本不值得流传后世。”
佟穗:“……”
两人在半路遇到了提着酒坛往回走的萧涉,鹤立鸡群的健壮儿郎走路带风,路过的百姓都要看上几眼。
萧涉瞧着很高兴,远远就道:“二哥,酒价还是两钱一坛,卖酒的看我跟你长得像,问我是不是萧千户家的孙子,我说是,他居然给我便宜了十文!”
那喜气,跟小孩子过年得了压岁钱一样。
佟穗扫眼这对儿堂兄弟,身形确实相似,五官容貌最多有两分像。
萧涉要把省下的十文钱交给兄长。
萧缜:“你拿着吧,随便给自己买点什么。”
萧涉摸摸头,最近除了骡子,他好像没啥要买的。
佟穗忽然记起萧玉蝉的嘱咐,问萧缜的意思。
老爷子给的钱本就留有富余,不多,却足够买些炒瓜子类的零嘴。
三人又去了炒货店,一样的炒瓜子,萧缜让掌柜分成四包,二婶母女与佟穗三妯娌分别一份。
炒货店旁边是家绣品店。
萧缜朝小妻子使个眼色。
佟穗摇摇头。
萧缜:“省下的装裱费应该够你买一样。”
佟穗瞥眼跑去一家茶水铺子外听里面说书的萧涉,低声道:“祖父给的,裱画还算是正经用途,买这种,万一五弟回去说漏嘴,二婶她们可能要说闲话。”
萧缜:“动作快点,他看不见。”
佟穗做不来这种事,干脆跑到萧涉身边,跟他一起听。
萧缜只好叫上两人回姑母家。
萧姑母要留小辈们在家里吃午饭,萧缜提起陶进所托,想早点办妥此事,《扑蝶》图虽然毁了,依然是陶家的珍惜之物,现在在他们手里,陶进的心肯定悬着。
萧姑母:“行吧,那下午过来的时候再来姑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