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跟着我辛苦了,你得发点慰问金,总共五十万。三天以内送来。你要是觉得价钱高,给你一个不要钱的路子,两条腿一条腿一枪,一枪二十五万。或者结合起来也可以,拿来二十五万,废你一条腿,”胖子狞笑着说。
光头还是不说话。
“真要是手头紧,或者是不想下辈子坐轮椅,也可以,念你跟过我几年,我条件再宽松一下,你不是新开了一间歌厅吗?你立马滚蛋,明天就是我的,咱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光头不言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好,既然这样,就不要怪你胖子哥不给面子了,你们两个准备,瞄准大腿,不要偏了,争取一起开火,让我这个兄弟少受点苦。”
胖子就像一个监刑官,往后退了几步,猎枪的威力大,近了,霰弹有可能溅到身上。然后,胖子举起一只手手。“我数三声数,光头你考虑,三个数结束就开枪。”
“三。”
“二。”
胖子见光头依然不开口,从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尖利的声音。
黄河滩静寂,刚才的打杀声没有了,除了地上躺的几个痛苦的捂着腰腿胳膊的,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胖子。刚才飞走的几只鸟盘旋了一阵,见没有了动静,又盘旋着飞了回来,惊恐的望着这一片人。
胖子骑虎难下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既然话已经说出,就不可能收回来,妇人之仁会坏了大事,以后谁还会跟着自己混?光头闭着眼睛,神情木然。倒是胖子脸上渗出了汗水,在早春的天气,汗水流到下巴,已是冰凉。
“一。”胖子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嚎叫,声音传到寒风里,有点颤抖。
所有的人都等待着,等待着枪声或者光头的突然下跪屈服。空气凝固了。
就在这时,黄河大堤上传来了凄厉的警笛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辆警车,十几辆大巴车分别从大堤的两侧呼啸而来。
警车和大巴车到了近前,呼啦啦下来几百名全副武装的防爆警察,防爆警察一下车,就把黄河大堤的两侧堵了。
胖子和光头都是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警察像从天而降,一个个呆若木鸡。其他的喽啰见警察过来,一阵骚动,连忙把手里的家什扔了,连滚带爬的往芦苇丛里钻。就连刚才被打倒在地的几个家伙,顾不得伤痛,一瘸一拐的找地方躲藏。
一个领导模样的警察站在大堤顶上,手里拿着高音喇叭。“所有人听着,放下武器,原地蹲下